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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夏日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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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7-7-31 15:11:0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过了两年再回来到这个追忆的世界。
昔日的怀念变成重归的冲动。
我想念。想念每一个这个的人。关于站长玄。
我一直想说,对不起。

对不起,也许那年,我忘了自己的诺言。我说好,就算全世界都离开追忆白,我还会陪着你。
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原谅我的离开,是因为时间的束缚。
这些年,我是囚禁的蝴蝶。

大家还记得那个叫橘子的女孩吗。
她笔下的《一只猫的距离》曾经被很多人关注。
可是这次回来,号被封了,文章也没了。
也许。可惜。
可是终究过去。

这次回来希望能重新看到那些熟悉的我喜欢的文字风格。

今天。是很重要的一天。

阿梦。生日快乐。记得我们一直在一起。

蘇槿安 念


[ 本帖最后由 蘇槿安 于 2007-8-1 10:31 编辑 ]
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07-8-1 10:33:05 | 只看该作者
曾经是谁不懂得珍惜与停留,却责怪那年的自己不够惜爱。
曾经是谁放手离开不寸余地,却回头还在想念着曾经的故事。
3
 楼主| 发表于 2007-8-4 21:29:39 | 只看该作者
MAIN GAUCHE 法语是左手的含义
最近听说阿羽隔三差五地往小5家里跑,心里有些郁闷。为虾米不把衣服往偶家送点呐。哎。
刚才擦地板的时候边擦边发神经地回忆起以前的事,还一个劲得关于阿羽的。而且,最让人发指的是,所有想到的事都是我和她乱哭八哭的事。
第一次是预备年级的时候一场误会,被我写成了日记,结果搞得她趴在桌上哭了好久。弄得我倒觉得很对不起她的。
第二次是我期中考试没考好,躲在厕所里哭了老半天,打算着晚上离家出走去哪里好。结果她突然冒出来说,阿橘一定要回家哦,不许离家出走的,蚊子会一直支持你的,一次考砸了你爸妈不会怪你的。咳,回家果然米事。
第三次是她被老师说了几句,好孩子嘛,哪容得下我们那老师那么厉害的嘴巴,结果跑到司令台旁边的楼梯上哭了一节体育课,我又不会安慰人,只好在旁边用我唯一还过的去的嘴巴在旁边给她哼了一节课的JAY的歌曲,偏偏学校广播喇叭还不合时宜地在放,SHE的不想长大,这一悲一喜搞得气氛乱七八糟的。最后她还是在哭,后来她告诉我,是因为听了我唱得歌才哭的。郁闷S。
4
发表于 2007-8-4 22:15:13 | 只看该作者
让我想起,断绝了的XY
5
发表于 2007-8-5 19:32:40 | 只看该作者
看不懂的字,关于过去。
6
 楼主| 发表于 2007-8-6 19:35:30 | 只看该作者

丢失在 1999 ,世界末日的歌

一。林芷 头顶是浅色的木纹天花板,蘸着煤灰的地方稍稍腐朽,呈现出颓败的色泽。中间是一小块深色的水渍,约莫有壹元硬币那般大小,大概是楼上的李阿姨家厕所又漏水了。
凌晨三点,我仰躺在自己狭窄单薄的床面上,在黑暗中努力睁大双眼盯着头顶那块刺眼的水渍,神情恍惚地,发呆。
门板的隔音效果很差,楼下收音机内咿咿呀呀的戏曲穿透门板微弱地传入我耳中,“……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予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听得多了,反反复复都是这几句,我知是母亲在楼下将故有的《牡丹亭》来回复放着,期间穿插着她哑着嗓子不自觉地跟唱两句,沙哑的嗓音却如同戏曲背乐中的杂音般极不和谐,于是很快就嘎然而止。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我侧躺着凝神听了会儿,女旦细软的声线遥远地自楼下传过来,伴随收音机信号不好的“滋滋”声,在潮湿阴暗的阁楼里投下螺旋线般的阴影。
我忽然觉得口渴难耐,乘着月色摸索着出了房门,宽大的拖鞋在楼梯间摩擦发出巨大的声响,我不得不笨拙地拎起拖鞋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踩着嘎吱作响的仄长楼梯走下去。
一级,二级,三级。十一级,十二级,十三级。
踏下阁层的十三级台阶,再往前前进五步就是圆形餐桌,餐桌右上角的皎白瓷器是我唯一的碗。我抄起白碗自一旁水缸中舀一勺清水,“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完,模样如饥似渴。
焦灼褪去后我坐在餐桌旁继续发呆。夜凉如水,房间女旦的声音显得愈发真切,终于跳过固有的那一段继续下面的戏局。
“遍青山啼红了杜鹃,茶縻外烟丝醉软。香春呵,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
透过房门的缝隙,隐约可见母亲端坐在床榻前对镜描着唇线,那细长的丹凤眼妩媚如丝,坚挺的鼻子跟小巧的唇,岁月只在她眼角留下几道浅浅的皱纹,却丝毫不影响她流转顾盼的眼波。那样一张绝色倾城的面孔,若是穿上戏服定是一名响当当的花旦,可是却。
她仿佛被镜中容颜陶醉般仰起头来,和着调子轻声哼唱了几句,那低沉可怖的声音却在瞬间打破了她的美梦。她尖叫着自镜前跳起来,随手抓住手边任何一件物品便不顾一切地往镜上砸去,混乱中连她的尖叫声都是撕裂般地沙哑,有如鬼魅。
我欲推门进去,迎面却飞来母亲随手扔过的胭脂盒,我下意识地将双手交叉挡在面前,随着“哐啷”一声巨响,是器皿碰撞发出的清脆破裂声。
碗碎了。
一瞬间,所有的喧嚣全部褪去,房内只剩下收音机内的女旦永不知疲倦地唱着,“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我呆在原地愣了两秒钟,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瓷器碎片。然后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神色狰狞的母亲,“你没事吧,没事的话那我先回阁楼上去了。”
那是 1997 年的盛夏,我在母亲一次发狂时的碰撞中摔碎了我珍爱的白瓷碗,从此我便再也不曾在半夜悄悄爬下床来,踏过十三级台阶后再往前前进五步,用白碗自水缸中舀一勺清水“咕噜”喝下。
我是林芷。 1997 年的时候,我只有十五岁。
7
 楼主| 发表于 2007-8-6 19:36:11 | 只看该作者
二。白荔

1998 年的初春,学校组织全员举行迎新春联欢晚会。我在戏剧社门口费力搬运道具的时候,一个穿白衬衫的男生走过来问我,“这位同学,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我头也不抬地拒绝,“不能。”

男生似乎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有些讶异地冲我挑挑眉毛,上下仔细打量了我一番,开口时语惊四座。“你能担任这次晚会里戏剧的女角吗?”

手下的动作不觉顿了顿,我转过身子望向身后那名奇怪的男生,却见对方眉眼如星唇薄紧抿,再加上白衣如是的提拔身形,倒是不失为一名戏中的白脸小生。

他说,“我是戏剧社的社长,我叫秦子寂。我觉得你的长相很符合我们这次排演戏曲中的女旦模样,所以我希望你能来我们戏剧社扮演这一角色。”

我动了动嘴唇,“不行。”

“唱腔方面你可以不用担心,我们已找到专业人士进行配音,因此你只要穿上戏服按照剧本的场景作出一定的表情动作来就好。”秦子寂错误地曲解了我的拒绝,仍然热心地欲使我点头同意。

我什么话也没说,径直越过秦子寂就往回走,固执的秦子寂却还是不死心地在我身后大喊。

“你再考虑一下吧!”

我停下脚步,“你们这样虚假的戏剧真恶心。”顿了顿,“真让我恶心。”

这回名唤秦子寂的男生没有追上来,经过拐角处拐弯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拿眼偷瞄了一眼,却见男生愣愣地站在原地发呆,白衣孤零零地在风中簌簌作响。

我转身走开。

放学的时候我被白荔在校门口拦住,她温吞水般细声细气地问我,“林芷,秦子寂想你帮忙扮演他戏里的女旦,既不需你背冗长台词又可让你在众人面前荣耀风光,这等好事你为何却一口拒绝?”

我把头别向一旁不说话,白荔神色温柔地看着我,一副姐姐教训犯错妹妹的姿态。

“林芷,听我的话,我是不会害你的。”白荔笑得一脸真诚,声调却蓦地峰回路转陷入低谷,“毕竟我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呀。”

我的心脏猛地缩紧,白荔却依然不紧不慢地款款道述,字字如针般直刺我内心伤口处。“你也知道如今阿姨的年龄大了,惊不起你这折腾,如果谁不小心把你那天的事给抖了出来,那可不准会出些什么乱子……林芷,你说是吧?”

白荔温柔地看着我,口中的话语字字珠玑。

我惨白着脸孔站在原地,心底惶恐唯有点头。

看着白荔满意地转身离开,我的胃部却突然一阵翻腾。我用尽全身力气冲出校门跑到街对面的电线杆下,终于抑止不住地俯身剧烈干呕起来。

白荔的父亲亦是我的父亲,我们同父异母。

我出生的前一年,母亲因为连续性高烧及间歇性哮喘导致声嗓尽毁,失去曼妙嗓音的母亲再也无法获得父亲的关注——他本是沉迷于她戏子身份醉生梦死戏曲里的富家子弟,母亲声带毁坏后他理所当然地离开母亲回去继承家业,同年里便与一门当户对的女眷结为连理,次年与我母亲同时诞下一女。

便是我与白荔。

自我记事开始,记忆里就全是收音机里女旦细软的咿呀声以及母亲对镜梳妆的绝美容颜。她不准我在家里哼唱任何歌曲,甚至不许我发出任何不必要的声音,我知是她恨极我那与她格外相似的嗓音,故平时我习惯沉默以对,渐渐就变得沉静而孤僻。

好在父亲还能记起我亦是他的亲骨肉,故在原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将我安排进与白荔同样的小学。入学第一天白荔便找到我,笑吟吟地唤我作“妹妹”,却在放学父亲来接时迅速撒娇哝语地拖走他,使得我鲜少有与父亲见面谈话的机会。

没有人会真正喜欢自己父母之间第三者的骨肉结晶,更何况对方还是被自己母亲唤作“狐狸精”的女人所生下的孩子。

彼此就这样表面上相安无事地活下去,直至 1997 年的夏天,我的大姨妈迟迟几月未来。我在月月的焦灼中终于忍不住独自前往小诊所检查,从妇产科出来的时候我手里提着几包中药,耳边还响着医师貌似安慰的话语,“只是普通的月经不调,喝几副药就好了。还有就是你有些贫血,平时最好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不要突然走在阳光下……”

医生明明才这样叮嘱,走下诊所最后一级台阶时却仍然迎面而见刺眼光线,明灿灿的日光铺天盖地地自我头顶打下来,我的眼前蓦地一黑,提着中药的右手不觉一松,药帖“咕噜咕噜”地顺着马路滚过去,而我亦在马路边缓缓蹲下。

待到脑中昏眩感稍嫌好转,我睁开双眼便见眼前立着一双白底红纹的漂亮凉鞋。

白荔眯起眼睛望了望马路旁自我手中滚落的中药袋,再望了望我身后醒目的狭小诊所,她低头看向一脸狼狈的我,脸上奇异地扬起一抹笑容。

她说,“林芷啊,我爸不是已经帮你将这个学期的学费交上了吗,你又何苦这样糟蹋自己呢?”还未等我来得及出声辩解,她又一副宽慰的表情对我说,“不过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把这事告诉爸爸跟阿姨的,毕竟我们可是亲姐妹呀,这种事情……还是隐瞒起来比较好吧。”

那一刻,看着白荔脸上近在咫尺的得意笑容,我忽然感到一阵死样的天旋地转。因为我知不管我是如何地辩解,白荔都会一口咬定她所见的才是事实。

而笨拙如我,如何才能赢得心机深沉的白荔。如何能。

所以,我只能够,永无止境地,沉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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