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强暴[/B]
2002.9.8
唯消失后的一个月。之间一直地做梦。但都已经模糊不清,只记得汗水,挣扎,紧绷,酸楚。总是不能动弹地醒过来,摸到心脏的痛。
[B]就在昨夜,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这个城市已经被一群野蛮而又丑陋的男人占领。到处都是女人们惊恐的容颜。
我和两个男人坐在私家车上,我在学开车。但我的车技分明那么高超。他们都是我的人,我们在旅途中,也许在逃亡中。
道路忽然断开了。我们车只有往道路侧边的斜坡开下去,再转一个很急的弯才能回到道路上。我感到绝望。那些野蛮人围了过来,我们被迫下车。忽然其中一个男人死了,我跟本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总之我和另一个男人也失散了。
然后我来到了一群女人中间。我被挤得无力动弹。她们有着一张受惊的脸。
我冷眼看着那些野蛮的男人脱掉女人的衣服。其中一个为首的男人在喧嚣中,肮脏地强奸了一个女人——在搭得高高的帐子中。
我击毙了他。我看到从他头部喷出的液体,染红了帐子,心里无比痛快。但仍不能解恨。我用枪砸向他的头部,狠狠的!然后用一种冷淡的心情,踩住了那个女人的脖子,直到她停止挣扎和呼吸。
我知道她在崩溃中解脱了。[/B]
醒来的时候,天还没完全地亮。我坐了起来。看着她们熟睡的姿态,忽然感到恐惧。我拉上被子继续地睡。直到床被下铺摇得忍无可忍,才摸索内衣起床。上午给风景写了一封信,也跟他说了我的梦。我不知道梦是否暗示了什么。是不是那个突然死去和失踪的男人,讽刺了我的感情永远这么不明不白,一无所获?而那些实施暴力的男人,又暗示了什么呢?我击毙了他,我恨他的肮脏。我已经恨得体无完肤,也许最终也逃不过命运的宰割,虽然我不知道梦的后来会发生什么。我只是觉得孤独。我的孤独。风景的。唯的。我们都指望对方施舍些什么,让我们继续地做梦继续地活。其实这种指望只把对方逼向更深的孤独。
我想念那个男人。想念他长长清香的头发贴在流汗的脸颊。他在意境中出现,消失在现实中。我没有机会为他拂去额头的汗水,没有机会心疼地对他笑。他似乎永远地不见了,在我毫无预感的情况下。可是,我这样地想他。
下午的时候,风景打了电话给我。我正躺在床上看一本书,很入神。思绪一时无法扭转。无止境的争执,不能做到的妥协。却不肯放掉,垂死挣扎,自欺欺人。谁比谁清醒,谁比谁残酷。我知道我给不出破镜重圆的郑重承诺。无法承受那一种压力和负罪。他的难过我比谁都了解,他不断试探我的反应,一层一层地剥到离真相最近的那一层。却再也没有勇气往下剥。
我们都无能为力,也一样的脆弱。我们各自捂住伤口,讨好别人。可是并不知道自己所坚持的是否有意义。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6-18 19:37:15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