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就是生活的样子,过去了的日子再也不会回来,就像我从来不喜欢拍照片,我希望你们所有人的照片里面,都没有我,就像我从来不曾存在过那样,我会记得你们,但是我不需要你们记得我。等到有一天,我把你们都忘记了,我们就可以当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头顶的烟花在一蓬一蓬的炸开,绚烂了整座夜空,美好的不可方物。
听的到的爆破声从近在的身边绵延了那么远,听不到的凋落声从遥远的天际点点滴滴的降落下来,静静的安宁的躺在眼角眉间。
当所有人满眼笑意的赞叹着烟花的美好时,我怎么可以不应景的笑得兴致勃勃,而不转身去想念藏在漆黑中慢慢降下静静躺落在身边的灰烬。 当人们都在引经据典的推翻权威,信心满满的静待历史的真相浮出水面时,我怎么可以不满心的好奇与激动,而不想起,真相无从可知,知道真相的人,不得好死。 当整个城市都充满了春暖花开的味道,生命醒转,万物复苏,阳光清淡而慵懒的温暖铺陈,我怎么可以不欣喜而欢快的迎接这样暖融融的时光,而不躲藏于黑夜中默然的疼痛的读起,春去不待人。 岛谷瞳在耳边把《春待人》哼唱的如此欢快而甜美,而我读过的字字句句都只是,春去不待人。从我面前呼啸而过,不会留下任何一个温暖的转身可以缅怀。就像烟花,你怎么在转身后记得他绽开的美好?当你在转身后笃信的对我说美丽的时候,你会不会突然慌张的发现你早已无法记的清,你要向我描述的美好?你会不会也像我一样突然的失语,转身去默默倾听灰烬的温度? 就像我面对颜歌的文字时的失语。言语在这样的时候总是显得多余。我始终以为知道是不需要言语的。尽管大家都说这样子不对,知道不知道都是需要言语来让别人了解,让更多的人了解你,让你了解更多的人,让所有该知道的该了解的都清晰,结局不是遗憾。这样才是正途,是为人处事的王道,本该如此。可是我怎么可以不执拗的相信,一个人的遗憾,不只是电影中的故事,而是最好的结局。就像我从来不曾存在过那样,我会记得你们,但是我不需要你们记得我。回归最初与最终的静默。 这是我的固执,执信的纯粹,即使明明知道纯粹的不存在。也或许所有值得执信的东西本就是虚无。 越虔诚的信仰越是虚无的空旷。譬如宗教,譬如真理,譬如主义。我们都那么清楚的了解这世间种种,盛世繁华都将是终必成空的荒凉,那么除了虚无还有什么是更值得我们去执信的呢,还有什么比虚无更空旷的呢?或许如此,只有虚无的空旷才容的下我们那么盛大而绝望的寄托,静默的忍受我们所有流离失所的灵魂的寄居。每天这座星球里有多少人在祈祷,有多少人在忏悔,神啊,神啊,你说亲爱的孩子都应该在一起,你说过分痴迷便是万劫不复……是您在说吗,还是你的静默下那些虔诚的杜撰,是吗,不是吗?您是在笑吗?笑这红尘万丈,痴男怨女;还是在笑这盛世繁华,转眼成空?亦或只是无意义的习惯的表情?亦或只是观望着我们,闭上眼睛撒野。 安妮说,带着温暖的心情离开,要比苍白的真相要好,纯粹的东西死的太快。可是我怎么可以原谅固执的执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