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

夏虫语冰

已经天黑了,我还不想回家.我关掉手机,走在繁华的大街上,绚丽斑斓的霓虹灯下,脱着我挣扎的身影,十字路口的红绿灯来回变化了几遍,不是没有我喜欢的颜色,只是我不知道该去哪,该往哪走!
    汽车轰鸣的从身边擦过,扬起的灰尘覆盖了我左边脸庞的表面,头发微微被风吹起,又很快落下,盖住眼睛,用手拨开头发,霓虹灯依旧闪亮.
    大街上人来人往,情侣们手拉着手,红颜们勾着肩,兄弟们搭着背,享受着盛世的繁华.中央广场上有卖唱歌手,还有很多公司在做促销活动,许多老人坐在椅子上,历数从前的过往.沿街的乞丐到处乞讨,没有尊严的苟活了下来,月亮也无精打采的散发着暗淡地光芒.
    十字路口边的百货商店陈列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旁边的珠宝店在灯光的照耀下,仿佛东海龙宫一般.
    我慢慢游魂似的游到了城市的边缘地带,这里没有中心那样的气氛,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一条被污染的散发着臭气的小河发出了些许流水声,河岸四周的草丛里面有不知名的小虫在叫唤.河堤下面堆积着城市的垃圾,微弱的月光照在垃圾上面,有些人影四处晃动.那是些生活在社会底层,城市边缘的人们.
    月光照在河面上,倒映出绿色的光,也不知是河底的绿藻还是河水被污染成了绿色.看水中的倒影,脸也变成绿色,忽然想起武侠小说中一些中了剧毒的人们,多半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穿梭在老街区,风吹着楼房上面的窗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整条街上只有零星几点灯光,街区延伸的巷子里边传出婴儿断断续续的哭声,路边一些能遮天蔽日的地方已经被没有房子的流浪汉占领,有的人还趴在垃圾箱上寻找着残羹来填饱饥饿的肚子.
    风吹着路边空的易拉罐,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我百无聊赖地继续走着,没有目标.没有动力,行尸走肉般的空洞的望着前方的路,一条黑暗的路,有起点,不知道有没有终点,可是我还是要继续走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