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已经快要想不起来从前那样着力写文字的感觉,那样大肆渲染呼天抢地地呼喊着自己的疼与痛喜与乐,那时是一棵有着丰腴汁水的大树.
回忆过去的时候,总是会说,"记得,记得......"而事实上,你又还能记得谁,还能记得些什么.时光和生活慢慢会让你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没剩下.而那些剩下的都属于你,你也没必要去争去抢,反正也没人会跟你去争去抢了.有时候会活得春风满面,有时候却失魂落魄.
我记得从火车站走出来找到那个商场的时候,你坐在阶梯上支着一只手都快睡着了,应该说你睡着了又醒了.我记得你穿着宽大的T恤和短裤,我记得我呼呼地跑向你.我记得你曾用大手牵小手的姿势带我走过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我记得我们在旅馆的彻夜聊天.可是我渐渐觉得这些"记得"都没有意义了.不再有那样的浪漫情怀去温情脉脉了.我看着照片上你搂着她的肩,也是我熟悉的笑,也是那件宽大的T恤,也是那回我们一起吃烧烤的T恤.我忽然觉得我像个傻瓜.在某个独幕剧的舞台上自说自划.可是我笑不出来,有点酸楚.
有时候我们不会知道别人在怎么打量我们,就算偶尔知道了一星半点,也无法窥测到全貌.更无法在这静默的反窥中去辩解些什么.只能微笑,镇定地微笑,以前所未有的坚定笑容走过这所有的时刻.你会越来越清澈,逐渐辨识你的内心.
又或者,人生大多时候只是一场又一场的闹剧,无须太过严肃认真.看过哭过笑过便也罢了.人生还是多经历一些好,反正一下子就都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