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2005年9月10日,又要庆生了,开始倒计时.昨晚下午的时候,燃情好了,于是我就回去了.
时隔不久,那里已经布满灰尘.爬进小窝十分艰难.不久,小皮也上线了,米也上线了,大家都争先恐后地回来了.本来,是一直很期待的,也想要做些改变.可是,折腾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仍然保持原状.从五月,已经四个多月了,从前大约我也不曾料想我会如此干净地离开.什么都远比我们想象里要轻而易举得多.八月的时候,米回来了,她牵牵我的小手,我就不迭地要跟着屁颠颠地跑回家去.可以,燃情又转服务器,所以关闭了.我们一直流离失所.米在别处安了小家,我也是.小皮也是.望着这条路,才发现,我已经回不去了,也不愿再回去了.没有原因,没有借口,连情绪也没有.只是不要了.这才有些明白小皮当初的感觉.我总是这样慢许多步地赶上他,体会很久很久以前的他,来不及歇一口气,举首他又已经走了很远.他说,宝贝,抱抱.我说,抱,啵.JJ说,豪猪么么荷兰猪."么么",是亲亲的意思.
2005年的夏天,我第一次穿小吊带在街上晃.觉得自己浑身都白晃晃的一片.其实,证明长大也是一件极容易而幼稚的事情.
过两天回学校就要考试,心理学.上半年考这门的时候也是这样感冒,熬夜衰得像得了痨病.那时候,h还会偶尔和青凡发发短信,只是现在,号码停在手机里,是遥远的角落.XX说,她在回避那两个人,至少避免伤害.一年前,似乎都还不是这样的.小莫和青凡送了我一套睡衣,特别暖和.XX说,至少她能肯定毕业后一定不会再和这两个人联系.我不了解这又是何必.XX总是形式大于内容的家伙.我对她的成全,h说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其实,如果有一个人愿意无限成全,我已经愿意点头承认无尚的幸福了.心甘情愿是一种情意.割除了这个,并没有最起码的乐趣了.
昨晚和DD聊天,视频,他说,我想你了,我想家了,我想回来.我跟他说了许多许多,然后在心里流泪了.可是,我还是在笑,因为要让他看到.他叫我姐,他说我瘦了,还说我这一什么女的.他说他很苦,不知道从前的路选错没有,不知道未来又会如何.我想起小皮,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哈欠连天,他在值夜班,和另外三个男孩子一起.晚上的时候,他说明天早上他还要上班,他说他已经跟MS说了我电脑不灵,要他帮我整整.我跟XX说,我心里很不舒服,XX说她明白.其实她不明白,因为她不是我.就像我跟DD说,我了解,其实我不了解,因为我不是他.
在中南路,我看着远处很高的经视大楼和楚天花园,在心里感叹这条路真宽.旁边是高考时体检指定点七医院,我想起高中班上那群咬牙切齿的女孩子们.经过外文书店,爸爸指给我看,问我记不记得.我怎会忘记自己曾经那么丑陋地站在大街上哭泣,跺足扪胸诅天咒地,漫无边际地在徘徊在长江边直到傍晚,爸妈吓得跟什么似的拿着照片满街找我.逛了一个很大的文具用品商店,上面说武汉人的文具用品商店,我不明白武汉人适合怎样的,便走进去看看.那真是一个文具用品大超市,我喜欢这个地方,琳琅满目.转悠了很久才出来.爸爸一会儿说搭八路电车去火车站再转小巴去江夏,一会儿又说搭四路电车回家,我在车站圈着他的脖子发着懒撒着娇,周围好多人在打量我们.靠着爸爸的肩膀一路睡到黄鹤楼,在地下通道的出口看到一个乞丐,面前有一脸盆那么多烟屁股头,他一个个地往嘴里送,再吐出来.爸爸说,他真丰富.有几个年轻人撇下近在咫尺的地下通道和斑马线横穿马路,我随口说,读书读到屁眼里去了,有路不走!爸爸看看我.我不喜欢随地乱扔垃圾,不喜欢随地吐痰,不喜欢乱穿马路,不是我风格高尚素质优良,也不是我读书就读到什么比屁眼更好的地方去了,只是不喜欢.尤其不喜欢另一些人拿这些东西说事儿,诸如武汉人如何如何武汉市如何如何之类.腻味.
回来碰到绯,她非逼着我祝她教师节快乐,不过她倒似乎真的挺快乐.她说她喜欢那里安宁简单的生活,虽然带14个班累得要死.我现在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语文老师,已经能够领略许多老师的乐趣了.绯和我说秋天,说穷最近似乎有什么决定.我说,我的手机里没钱了,连发短信都难了,所以,开玩笑说穷不会是决定不修电脑了吧.
我听学友的雪狼湖演唱会,和范晓萱的学有别的办法吗.手边是XX的阿雅的壁花小姐,梁静茹的我喜欢和她的身份证.这是昨晚出门一个多小时在她家翻到的.什么都不想说了,也说不出来了.
你祝我生日快乐吧,我会一不小心就真的快乐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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