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白。
标题: 【原创文】【一月更新】[ 十二 月。] [打印本页]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08-4-22 22:45
标题: 【原创文】【一月更新】[ 十二 月。]
本帖最后由 Veronica。 于 2010-1-24 12:03 编辑
有心的人见过这个文章。
我只是一点点尊重自己把他写下去，没有想好前言也没有后语。
十二个是独立的故事我不知道要写到什么时候。唯一不变的是文里的[我]、多少有点奇怪的风格。不要见怪呢。
四月
四月的天空如果不肯裂帛，五月的袷衣如何起头。
——简桢 『四月裂帛』
有人说了，爱赋予一生的伤悲与隐忍，只为求得一个殊途同归的结局。
于是，即便是佶屈聱牙的书卷变得惨淡单薄。
我说不清楚。
妳在忍爱中赋予的伤悲我看见。妳说那些另妳欢喜的人在褪下华服后赤裸裸的让妳心疼。
在爱情里面，就没有真正的相识与喜悲了。
所以妳厌恶爱情，妳情愿拥有的是一局躯体，而不是整个灵魂。
然而我想，遇见他是妳的幸运，至少彼时妳曾坐在我的对面对我娓娓到来他的故事的时候是安静而美好的。
只是在今时今日妳渴求真正的遇见他的时候，妳却发现转了一圈就迷失了他。
我曾经问过妳，妳是否承诺给予一生的幸福。妳答，一生的范围太宽阔了些，时至今日，妳依旧给不起承诺，直到妳母亲一次一次的催促着妳，妳只是口头上答应着。
后来妳坐在我的面前，将手中的一踏书信交付于我。我企图将他们淹没在灰烬之中，妳出手阻拦着我，妳说，妳替我管着罢。我看见妳眼眶里淡淡的泪痕。
那晚妳躺在我的床榻，我淡淡的说着，没有切肤之痛，就没有切肤之爱。妳淡淡的叹息，一盏灯昏黄着。
而后的时间，妳确实消瘦了不少。
瘦瘦的脸颊上有了突出的颧骨。我心疼的渴望将妳交付于他，妳说不要。
我无奈的起身，关上窗扉。望着一室的晦黯，开口，妳明天与我一同去教会吧。妳转了个身，望着我的眼，说好。
佛经上曾写，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说得是盛开于冥界的曼珠沙华。妳说，也罢，是爱，也罢了。
情俨然是抽刀断水水更流。只是妳不愿意面对这份因果便在陋室里掩藏自己。
我喜欢抚摸妳短短的头发。干凈而和谐的味道让人不忍忘记。
妳将自己交付于我后我就很少过问妳与他之间的因果。我只是在掐指计算妳离开的时日。
惊蛰之后便是春分。玄鸟至，雷乃发声，始电。
妳依旧爱坐在床榻看窗外的连绵春雨。等着春燕归巢。
后来我在旧城的街巷上遇见他。
目光呆滞。
我上前，企图与他搭话，他静静的望着我。而后，问，小姐，妳找谁。
我蓦然醒悟妳交付我的书信并没有随身带着。
我停顿了些许，然后道，明日在巷口的咖啡店，我有东西交付于妳。
他淡淡的打量着我，然后微微笑着。说，好。明日下午三点半。
诚然我并未想到这是我与他的最后一面，抑或与妳。
那日他坐在窗边，穿着白色的棉布衬衣，看见我的时候微微欠身。
我示意他不必过于拘谨，他说好，然后兀自点了咖啡。
我从包里取出与妳交付与我的一踏书信。他微微惊讶了下，问道，这是。
我不答。我说请妳务必在回家之后再打开。
时至今日我依旧惊觉抱歉。妳企图将心交付于我却被我轻易的背叛。我明白彼时妳将自己关在教会一天一夜的心情。诚然爱情并不如曼珠沙华开于俩生之间，然后妳的胆怯却埋没了妳。
我想妳必然痛恨于我。那日妳便离去了，再也没有回来。
春分之后是清明。冰冷却整夜整夜的惯进来。
我无心睡眠便坐在床榻上望着遥远的天际。
我忽记起妳曾怨恨自己是天煞孤星。我整夜的安慰妳。
只是苦茗之后的余香并非施与世界。妳至今都未曾了解苦涩后的甜蜜。
或者说，今天妳依旧在寻觅着他的足迹与他留下的书信。
只是天涯海角的寻找却是满腹的心酸。我不是可以潜藏着他，只是妳在那晚离去的太突然，我最终没有抓住妳的衣角。
一直到谷雨。天气才渐渐转暖。
我那双因为湿寒而疼痛的膝盖才渐渐好转。
只是四月踏入了尾声。
那日街巷口的咖啡店，我与他最后一面。
他说，能不能熬到五月，那就要看我的造化。我看见他苍白的脸庞和没有血色的眼窝。
我企图将他的生命延至四月的最后一天，只是那日以后他就与我断了联络。
他说，纵然我是一个让他幸运的人，但是他终究担负不起一生的承诺。正如同一个相信的上帝的人无法进入庙宇一样。我不渴求他跟着我去朝拜，我自然也不与他去做礼拜。情就是信仰。我们不可以任由一方的妥协只能淡淡的等待，直至生命的尽头。只是我很幸运的等到这一天，我很幸运的不再成为他的天煞孤星。
他将他的书信交付于我。只是我不愿意再给妳。
妳始终还是不明白这样的切肤之痛，在裂帛之上刻下淡淡的泪痕。
四月的最后一天。
我穿着一席黑衣，来到墓地。
我望着他微微笑着的眉眼，轻轻的唱着赞美诗。
妳却再也没有出现在
那年五月菲薄的流年里。
五月
恐怕
我是你的尸体衣裳
非婚礼华服
——简桢『四月裂帛』
那日妳穿着五月的嫁衣，淡然的坐在床头。无视那一室的缱绻。
直到很多年以后，他一直记恨妳淡定与绝然。
后来，他坐在我的对面。
我叮嘱他药要按时吃。我只能延续妳的生命。其它的，我什么也说不上。
他点头然后离去。
春桃已经开败。窗屝上的风铃却悄无声息。
周末独自一人去了教会。
有一个面目平和的男人在主耶稣的面前忏悔。
如若心如止水，我依旧没有做到妳的分上。诚然妳厌恶爱情不愿意相信谎言也不该这么绝决的离开他。只是他所时日已经不多。
我一直都没有告诉妳这些。
早在立夏后的十天，他便知晓了他无以痊愈的恶疾。我无心工作的日子总是默默的去看他。看他消瘦的面目，蜡黄的可怖。
妳曾经说妳不爱他。结婚只是一个欺骗的借口。
然后我问妳，那么妳究竟爱的是什么。
妳什么都不说却看见我桌子摆放的圣经。妳说，我想，我该是去忏悔了。
主没有真正的去原谅睡。妳不过是寻求了主的慰藉，来逃避自己对于自己的责难。婚姻不外乎承父命，或执子之手。然，在妳转了一圈之后，妳依旧不懂得妳到底是为了什么与他结合。
妳说不上来，只看着归来又离去的春燕。
立冬的时候，他的病情忽然恶化了。
我本想告诉妳，可是他说，无所谓了，全党是白走了一遭。我无心体悟妳真正想要告诉于我的事情。只是对着妳的病例看了又看。
他说，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被送到这个病房的时候。有人说，在最多的一天，妳曾经面对过六个人死去。
他说，我的爱情无须获得什么，情知并非在我手上流转，从最开始我就懂得那是一种奢侈的幸福。
后来他久久没有说话。
妳在那晚给我打了电话。妳长时间的不开口，我听见妳在那头浓重的喘息声。
我亦不语，等待妳的开口。
后来我几乎不记得妳的言语，却依旧记得妳在末了告诉我的那句，其实，或许我真的不喜欢男人。
我被哽的说不出话来。
半开的窗屝外忽然刮起的风，圣经泛黄的纸页吹的乱了序码。
整个冬天，膝盖都不断的疼痛。
我再也没有得到妳的任何消息。妳消失的没有踪影，也没有留给我任何的猜测。
那个时候，他常常陷入昏迷。我记得他在一次一次弥留之时喊着妳的名字。
无关了爱情，而成就了一种信仰。
一杯酒或者一盏茶，荼而不靡的芬芳，然妳只沉醉不品尝。起身伫立于床榻之前丢掉了最后的芬芳。
我曾经和妳聊天讲述他的事情，说他在医院里的点滴，妳却专心沉醉在手中的茶盏，妳不愿意去面对的，是妳所无法面对的。我无法介入妳们的情感，在同情的背后只是淡然的叹息。
我说不上来妳到底想要什么，抑或是一种异于常人的感情么。
他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他说他自己也知道。孟夏之初立夏第一候，他的神智已经不太清楚，只是依稀记得妳的名字。往后的十天直至他离去我几乎一直在病床边守候着他。
不为什么，只是他那种单纯的固执让我感动。
我知道妳对于这样的神情也许不屑一顾。只是妳之于他就是整个生命。
曾经我以为他之于妳是存在着恨的，只是相处了纔明白过来他言语中的真谛，他说，妳为求得的深情不为一世只为一时，即使没有肌肤之亲他也满不在乎。他说他只要做到淡淡的爱就够了。
我那个时候曾经把他的言语录了下来，我曾经想过交付于妳，只是，后来我放弃了。
因为我知道那是妳锁放弃的。
我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其实妳也不易，再走过一遭又一遭之后，纵然我面对无数人从我身边离开却还是克制不住的伤痛。
爱情赋予了妳一世的隐忍。
妳曾经哭泣说自己的她并不爱妳。我曾想责问妳那么他呢，妳拿什么来偿还。
然情在旦夕之间并非一室缱绻足以弥补。妳说妳不爱便是不爱，在教会里向神父忏悔的时候，妳终究还是哭了，在他离去的两天前，妳嘤嘤得像个孩子。
后来便再也没有什么好说。
他去了。执手妳最挚爱的木棉，踏着五月的细雨。我看着他的灵车缓缓开走。失去联络的妳在送葬队伍的最前面，无声而木然。
是情给予妳的罪愆。妳无力偿还。
墓地上他的眉眼，妳说是上帝给予妳最好的礼物只是妳措手罢。
孟夏在蝉鸣中渐进尾声。
妳跟着我每周去教会祈祷，祈祷给予他与妳的福音。
而妳依旧不爱男人。
褪下婚礼华服，留有一身尸体衣裳。
[ 本帖最后由 Veronica。 于 2008-10-26 22:25 编辑 ]
作者: 慕湮。 时间: 2008-4-22 22:50
Veronica。
你真是个才女。
我等待着我的6月。
期待。
作者: 局外人。 时间: 2008-4-23 10:44
有一月吗。
我知道四月裂帛。
作者: ㈨月盛开 时间: 2008-4-23 11:05
我总是在一个极度悲伤或者抑郁的情况下才会写字。
我不知道你是否也一样。
但是你这样多的叙述我不知道你心中藏了多少苦闷。
有9月么？
作者: 零度·寒 时间: 2008-4-24 12:22
会有二月吧~~~~~~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08-4-25 21:38
会的吧。如果没有放弃。我会写满12个月的。
和爱情亲情友情死亡有关。
和时间有关。
但是我不知道故事会有怎么样的结局呢。
以下，回5楼的亲。
如果要说悲伤和压抑。那么只好说是在教育机制重压之下的产物了。
我不知道苦难深重用怎么样的定义去理解，写作的时候只是把自己和角色的苦难联系在了一起而已。
大片的叙述是我一直以来的写作风格。是说理性或者说是自己对某些东西的理解而已。
所以说啊，不能说完全的悲伤和压抑酿成的产物，只是这么写了而已。
还有就是，在面对文理分班之后选择理科之后对于感性的一种回复。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08-4-26 22:36
标题: 六月
强迫一只蛹去破茧，让它落在蜘蛛的网里，是否就是仁慈？
所有的鸟儿都以为，把鱼举在空中是一种善举。
——简桢《美丽的茧》
十二年之前的六月，你来到这个世上。
她给予你生命为你付出所有，终其一生只付出未回报。
只是，在命运走了一轮之后，她终于还是离开了你，你未来的及开口道一声母亲。
六月已然盛夏。只是旧城的街道依旧繁忙。
在去往教会路途上，我看见伫立在修道院门口的你。不及一米四十的个子，却倔强的昂着头。
那是我才知道，你的母亲最近转来让我照顾的病人。
离死亡的日期即便是造化便也只剩得十来天了。然我只是惊觉你脸上那倔强的面容，似乎一切诉说已然徒然。或许你并不了解死亡于你为何，你脸上没有一丝的恐惧与惘然，然，却倔强的讓人心疼。
往后的日子，你与你母亲相伴。
如同注定一般，你倔强的看着你母亲日渐消瘦的面容和不得不插呼吸管的样子。我把你搂在怀里，第一次我觉察到了无力。
如若对于任何一个死去的人都哭天抢地抑或抱有悲天悯人之感，那么我必然无心面对日复一日不断死去的病患，亦无法安然看着死亡的到来。
只是这一次不是抱有任何冷漠与悲悯，而是第一次如此害怕死亡的到来。
或者说，我宁愿相信不过造化弄人，或者说不过于耶和华开的玩笑罢。
只是，她一天一天的苍白。
让我无法不正视她的衰竭。
那日，你坐在我的对面，你在白纸上写，我的母亲是不是会死去。
我说不出话语来。良久，只看着窗扉外飞过的麻雀，春燕离去，春花开败，一片蓊蓊郁郁之中潜藏着我们所无以附加的悲伤，即便于佶屈聱牙的字语也无法描摹他的片刻。
你见我久久未动。转身企图从椅子上跳下。我抓住你的手臂，我在白纸上写，听谁说的呢。
我见着你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喜，但很快又是那种无以描摹的倔强。我不知道你内心真正所想的是什么，你只是在纸上写，谢谢你，阿姨。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罪愆，忽然想要置身于教会，自欺欺人也罢，至少，渴求得到主的宽恕。
只是我忽略的是她的时日已然不多。夏至未至之前十日，她的生命几乎用小时来计时。
我并非有意的欺瞒，只是我实在不懂得如何在面前说起你的母亲之于死亡究竟是如何。
然我忽略了你内心真正去在乎的东西。你明白你的母亲确实是时日不多了，你并未揭穿我的谎言或许是因为你明白我无法开口的原因。
或者你不过于明知故问，只是为了你内心深处的小小慰藉。
在这十二年的生命历程之中母亲确实是你的全部，相依为命互相依存之感让你对于母亲的存在格外敏感。因而你明白离开的意义，用一个十二岁孩子的视角看着。
往后的三天，她一直处于弥留之中。
那是你开始放下倔强的面具。你开始嘤嘤的哭泣，你抓着我的白褂子，双眼无声的控诉着。我于心不忍将你带回了家。
你依旧不过这么坐着，维持着在医院的姿态。我走过来抱着你，我企图安慰你。却忽然惊觉你什么都听不见。
彼时，我才开始真正的感叹所谓命运，所谓生命的稍纵即逝，然更害怕的依旧是你面目上的表情。
夏至第三候半夏至，天气终于热得不不像话了。
那日午夜，你一直陪着你的母亲知道生命的最后一刻。
你看见心电图的曲线终于归为直线的时候，你号啕大哭，歇斯底里。我看着医护人员做着最后的努力，你把你的面目埋在我的怀里。
终于，你还是看见了死亡。
六月的最后一天，是她出葬的日子，你抱着她的遗像，站在我的面前。
你在随身带着的笔记本上写，谢谢你阿姨，虽然你骗了我。
我无法再开口说出任何的话语，你默然的走在送葬人群的第一个，我再也说不出口任何的话语。
一如巨大的悲伤来袭，六月的航船降帆，迷失在了深海里。
原来我终究错了，我无心捅破了你的茧，然你终究化蝶。
你终究飞离带着巨大而无以附加的悲伤与无奈。
而你依旧倔强着，
贯穿在六月蓊蓊郁郁的树木之间。
[ 本帖最后由 Veronica。 于 2008-4-26 23:59 编辑 ]
作者: 七烨雪 时间: 2008-4-26 23:06
哦哈哈，我要看七月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loveliness:
作者: ______柠檬tea。 时间: 2008-4-28 18:02
真是个才女，好象我们似曾相识。
我确定认识。
（有人說，回憶是美的；我說，回憶是
美的，除了不美的之外）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08-4-28 20:18
也许回忆真的是美的呢～
不过我似乎不认识你呢。
那么说是缘分么。嗯，我不介意。
作者: 彼岸行走 时间: 2008-4-29 15:17
有什么能比爱更加甜美，有什么能比爱更加苦涩。
爱之于我们是给予，我们对于爱是付出。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08-4-30 22:10
八月
如果，有醒不了的梦，我一定去做，
如果，有走不完的路，我一定去走；
如果，有变不了的爱，我一定去求。
——简桢『美丽的茧』
如若我说再见即是永生不再相见那么你大抵不会走得这么絕決。
只是我无法道明内心的爱即为你留下这些。
我无法睁眼看见你内心的伤痛因为我爱你。
然你亦爱我因而必然在日后的日子痛彻心扉。
因而对于我的离开我只能惊觉抱歉。
希望你在日后的日子务必记得在我们彼此菲薄的流年之中，我们都无以忘怀的记忆。
她将这份信交给我之后，便离去了。
我未翻看她的书信只是记住了她末了告诉我的，务必在八月之后将书信交付与你，我彼时只是看着她的眉眼并未了解她内心所真正无法释然的一些。
往后我即是再也未见她。
直至她死去的那一刻，我才惊觉她内心所潜藏的巨大伤悲是他无法说出道明的。
我把信交付于你的时候你细细的看着我，而后说谢谢你，小姐。
我想那是你并未意识到她书信中所提的字句。
我不过惊讶她找到我的轻易，往后我才意识到她是每每周末之时与我一同去教会的教徒。
因而你并未惊讶，只是说，小姐，你是医生吧。
我说是啊，将手中的茶盏搁置在茶几上。
你良久未说话，然后看看手表说，抱歉。
往后的十日，你未曾出现。
九月的天气依旧炎热。
直至十一日，你忽然在我面前出现。
你说我们谈谈，我想我只是想说说她的事情，你示意你手中的那封书信。
我说好，与你相约在那日我们见面的街道的茶吧。
你穿着一身浅黄的T恤，玩弄着手中的茶盏。然脸上是无法化开的忧伤，只你用眼神隐藏的极好，好到我无法看穿。
你说你一定不记得，你一定不记得她了，其实她是你一个病患，因为绝望而无法忍受自己在医院里度过余生，因而她离去了。
我脑海中并未有她的记忆，然我依旧点点头。
你说知道现在我才忽觉抱歉。那日是我将她带出的医院。直至今日，已然过去了一年。
我忽然想起曾经一个面目苍白的女人，忽然出院。
只是她将书信交给我的时候并未有苍白的神色，以至于我单纯的以为她不过一个教徒罢了。
你说你们相识的过程并不顺利，因此再往后的日子里你纵容她的一切，你说你爱他，因而你无法让她离去。
在彼此遇见之前你只单纯的以为生活不过一个人的生活，然在彼此扶持的日子中你才懂得爱之于你是捧在手心无可亵渎之物。
彼时你将彼此的爱视为一切。
然你在得知她将不久人世并未痛彻心扉。
你说你那时只是安静的陪伴着她，然后帮助她从病房潜逃。
你并未真正懂得或者在意的是她不过是想要做完未完成的事情，你不过一心纵容然并未细想。
因而你愧疚沮丧并非我始料未及。
然其实那日你说的话语我直至今日依旧记得。
她并非任性，不过是一个走到尽头之人最微小的祈愿，如若说抛弃她身体的因素那么这样的祈愿大都都会被视为被允许，至少我明白所谓有什么想做就一定要去做的淋漓。
只你说你不过纵容了她的任性让她这么快的走到了尽头。
我想只是你无非无法明白的不过于她内心真正所期待的。
那日你哭了。
手中的茶盏硬生生的跌落。
我安慰着哭泣的你。我说如若你爱她，必定知道她内心真正所无法释怀的一些。
只是，在生命最后的时日，她必定怀着巨大的悲伤成就曾经所未完成的一切。
因而我想她用了一年的时间成就她所未完成。
我想彼时你定然无法明白她的心情那么此刻你或许可以理解。她再离开时必然快乐因为她成就是真正所想成就的。
每个人内心都潜藏着巨大的能量。她们支配人的一生，或生，或死。然必死之人内心蕴藏的潜能是我们所无法想象的，这种潜能支配着他们的或喜，或悲。因而她心中定然幸福，如若在余生病榻上度过，那么她大抵悲戚离世。
因而她是幸福之人。
而我只为你轻轻唱着圣诗。
她走了，却未带走那一室缱绻，你必然伤悲但你也必然真正懂得。
我记得八月的天空曾降下冰雹。
微开的窗扉之外我听见噼里啪啦的声响。
或许在那日落下冰雹的日子，她走得一脸美好。
Ps。
如若说有人期待我的七月。那么首先我真的很抱歉。
开始进行小说的时候并未想到要将他写就十二个独立的小说故事。
因而到了现在这个情况，必然有一个结束的月份。
我将这个月份设成七月是因为的私心，我很抱歉。
七月是我出生的月份。
所以请期待七月的亲们可以耐心的等待。
惊觉抱歉。在此说明。
以上。
作者: 鏡色 时间: 2008-6-7 07:12
一直在等待着这里的更新，喜欢看这样的文字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08-8-12 00:22
九月
当溃烂已极的心灵再不想做一丝一毫的思索时，就让我静静回到我的茧内，以回忆为睡榻，以悲哀为覆被，这是我唯一的美丽。
——『美丽的茧』
那日你坐在窗前望着满地凋零，凄然却美好。
人心至多不过死去，绝望便大抵如此了。
细节喧哗的街市已然退去了，留下清冷的样子。你说你情愿用一具残破的躯体来维系他的生命，却浑然不知道他毕生追求于何。
他的样子已然退去剩下残破不弃的影像，泛黄泛白最终什么都留不下的时候你终于看见你失去的远比你想象的多。这个时候你也无法见他，无法用自己残破的躯体和灵魂，出卖了肉体便是出卖了灵魂一般，回头的时候你最终还是悲哀的看见你什么都没有了。
其实我从来不知道你内心所坚持的是什么。我不愿意用什么词句来评价你，当你被人轻薄的看待的时候你什么都不顾不想，你说那个时候开始你便不会去见他，因为爱的决绝而深刻，所以害怕彼此深刻的伤害。你固执己见以为他会忘记你，可是你似乎遗忘了我曾经告诫过你，忘记确实比相爱更加难以实现。
因为他爱你，只是你长久以来一直逃避罢了。
逃避，在看过了多多少少的生离死别后，惊觉那是人们在可以隐藏自己惯用的手法。
你是如此，他又何尝不是呢。
那日你在病房里面一遍又一遍的听着歌曲。
我依稀记得有那么一句话语，我剪断了线，不再对你思念。
真是傻瓜。我看着你瘦骨如柴的身躯暗自叹息着。
我自然不明白你当初是为了什么如此决然选择离开。
我见着你的时候你说自己剩下的日子已然不多。我问你你得了什么病，你笑笑说，获得性免疫缺陷，俗称艾滋病。
我愕然，看着你凹陷的脸，你依旧淡然的开口，你说，呐，因为我以前是个妓女。
说实话我确实厌恶像你这样子的女子。
你看着我不说话，长久才说，主必然无法成全我，因而即便下了地狱便也是无悔了。被卖掉的那刻我就明白无论如何都无法洗干净自己了。那个时候多少还是因为他，若非当初走到了生活的尽头，拮据到连住和吃的钱财都没有，是绝对不可能被卖的。只是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个时候拼命的挣扎却始终无济于事。溺水一般窒息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挣扎不出的。说到这里你嘤嘤的啜泣。便是那是，你已然断了思念。宁愿离开也不愿亦残破面对罢。
下午的时候，你靠着镇定剂沉沉的睡去，我看见门口的男子。已经灰白的头发，邋遢的面庞，中指和食指上覆着厚厚的老茧，一身的棉布衬衣却渐渐的泛黄，弥漫开来烟酒的味道。
他嘶哑着嗓子问我你究竟如何，我说已然回天乏术，对不起。
而后他蓦然的倒下，什么都说不出。
我淡淡的看着他，而后问他有几年没有见你了。他摇摇头说不记得了，在你说不要寻找之时便是彼此不再相见了。
我笑了笑，若是真的相爱，何苦在彼此寻死觅活之后决绝离开连头都不回呢。
他说不是不想，只是那个时候太年轻，太固执，固执到彼此承诺离开便没有颜面回头，等到回头却已然天各一方。
我笑笑，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你在九月初便已经瘦骨如柴。我看着周围人厌恶的眼光，轻轻的为你理了理发。护士推了吊水瓶子过来为你注射生理盐水和葡萄糖，用以维持最后的生命。
我偶尔看见他在门口的身影，苍老而悲戚。
记得教会的神父曾告诉我，无论一个人毕生究竟多大罪愆，我们始终应该宽恕他。何况于爱，于谁都无绝对对错。
只是我不明白。
上个月立秋之时你痛苦的哭泣，而如今你如此，彼此跨越爱的时间时我无法理解的。
我淡然看着你的眉眼。只有暗自伤神。
直至今日。机器发出刺耳的声音。他在门口暗暗的哭泣。
这场爱情以彼此相守开场确已悲剧收场。
他说，当年的棱角和固执已然不在，只是此时，变成了一种习惯。他不想来爱，只是深埋的爱情以致决然。
十月的月初时你的葬礼。我看见人群里有你曾经夜店的妈妈，有一起历经不堪岁月的姐妹，也有彼此相守的他。
他无法为你描眉，无法送你嫁衣，却在背后跟你走到最后。
绝望如此，颓然如此，只你从来不曾回望，孤注一掷作茧自缚然后惨然哭泣。
而如此，
圣歌唱响，哀伤罹世灵魂。
秋菊乍开，悲伤一片秋水。
[ 本帖最后由 Veronica。 于 2008-8-14 23:02 编辑 ]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08-8-14 23:04
好久不曾更文，看见一片冷清。
真的真的有点写不下去牵强附会的感觉呢。
作者: 冷心儿 时间: 2008-8-15 11:40
看了两遍,期待后文...
作者: Float 时间: 2008-8-17 23:32
我很喜欢你的文字。
我有一个很喜欢的插画家 阮筠庭
喜欢她的 二十四节气的恋人。
二十四节气的恋人
一直希望可以看到这样一个系列的故事
你愿意尝试么。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08-8-18 13:32
啊啊。好强大好强悍的任务。
开学了呢。如果要尝试的话也许要等到明年六月以后。
这文章可能也是一月一更都做不到呢。
高三了，呵呵。
不过话说话说Rain果然也时我喜欢的漫画家呢。
上次在漫展的时候见过，长的蛮漂亮的呢，是见过的漫画家里最漂亮的呢。
作者: Nora° 时间: 2008-8-20 01:27
好厉害。好文笔。
作者: risingfred 时间: 2008-8-20 12:36
真的。。。。真的
很惊叹
作者: 巍来 时间: 2008-8-20 13:52
很好看的故事。。。
于是。。。。
我开始觉得。。LZ真厉害呢~~~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08-8-31 20:59
高三了。也许很长时间无法更新了。
但是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会记得将他完成的。
抱歉。
作者: 我是指语 时间: 2008-9-1 09:06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作者: 落庄庄 时间: 2008-9-21 23:14
若爱可以心如止水，则心已不在
作者: 七年 时间: 2008-10-23 20:24
才女一定长着明亮的眼睛
呵呵
作者: 谧 时间: 2008-10-25 22:07
又是很强大的同龄人呢
我期待我的十一月啊:kiss: :lol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08-10-26 22:24
其实这个文完全没有完结。
所以还是缺的。
以下。十月的故事的情感的真实的。
所以兴许便是没有了刻骨铭心的感觉。也或许是凑不上一句题记的。抱歉。
十月
十月的天空飘零着霡霂，阴晦不堪。
他在医院住了好几年，你道若是无望断然还是去了算，你忍着巨大的心酸道出的这些我并非不晓。只作为一个救死扶伤的医者，我是不愿他如此轻易的离开。
我想你是懂得的，其实他是个极好的人。
因而我一直以为他有了你便是幸福的，抑或是你们。
较之邻床那些孤独离开的人们，他便着实幸运了不少。
我是常常看得你的。
每个午后必定出现，什么新鲜的彩色便是每日轮换着。
你断是为了费劲了心机。我了然。
那日你母亲在病房里发火，说是他什么不愿吃，你喂什么都是白搭。
你顶回去道他是我父亲，我清楚的很。
其实与其是清楚倒不如说是心疼。几年以来你毕竟面对的一日一日苍白的面容单薄的身体。
只是我未曾想到，十月的天气倏然的凉了。
关节隐约的泛痛像是预兆着悲伤的到来。
即便早是料到但是已然不愿意面对的。我想你是这样以为的。
我曾道他的内脏已经衰竭，事实上离开都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你道你是明了，只是多少还是隐约的期待的。
只是到了期待被完全打破的时候，他已然面目苍白了无生气。一切已然造化了。
那日我问你是否要带呼吸器抢救，你淡然的摇头。
若非无望，你是不会放弃的，只是你心中明白的是你已然无法保全他什么。
相较你母亲的平淡和习惯，你就算再是看不开也是不愿意让他受苦的。
那日你为他擦身更衣，你刮去了他唇角的胡子而后淡然的看着他合眼。
弥留的时间格外的长。你与母亲整夜不合眼的守着。
他已然感觉不到只是大段大段的沉默，担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点。
我从未感受到如此的哀伤。
那日去教会的时候我只是虔诚的祈祷，强大的主只愿一切安好。
待我回到医院之时你已经带着他离开。
平静没有任何的哀伤。
你说你愿意让他回归他的本源，他定时不愿做一个再医院伶仃孤苦的魂魄的。我点头握了握你的手。
雨落了几天却一直没有停歇。
待与你再见时是他下葬之时，结束了几天的守灵你已经不愿意再说什么。你默然的看着墓前的照片，又是红了双眼。
送葬的队伍过于庞大让我无措，我看见你一个人站着，只一下便是天崩地裂的哀伤。
亲情其实亦过于一切，断是任何也断不了周身的血液。
大雁南去，秋风簌簌。
你只一人立着哀伤却坚强。
好久不见的晴天若是诉说着哀思，你定是听见了，你也定是了然了。
只道是愿你一路走好。
『明天便是葬礼了。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我只是希望外公可以一路走好。以上。』
『再次重申因而高三所以这个文章没有完结所以看不见期待的惊觉抱歉。』
作者: 今天情人节 时间: 2008-10-30 03:20
标题: 回复 15楼 的帖子
我是九月的天秤，喜欢八月的那篇，没构思就别写了，九月已经看不下去了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08-10-30 16:19
九月那篇确实我不满意。
看不下去就不要看。
十月本来就是不一样的。我说了。几天前我的外公刚刚过世，写得与前面的不一样那是必然的。
所以如果不喜欢可以不看我说。
作者: coke 时间: 2008-11-2 23:04
努力，加油，依旧期待你的 三月。
作者: 天恩。 时间: 2008-11-27 19:13
我不禁好奇起来.
作者有多大呢?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08-12-5 22:02
额呵呵，我还年轻。
大学都么上类。
作者: 夏·小柒 时间: 2008-12-6 22:35
喜欢这样的文字，趋于安静的自然。与世无争。
作者: 苏其凉。 时间: 2009-1-15 14:17
（很认真的一字一句的看完。）
很好的文笔呢。
期待你的十二个月的完整篇。
加油。{:5_107:}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09-1-18 22:21
本帖最后由 Veronica。 于 2009-1-25 20:59 编辑
十二月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尤记得在他去之前，你的最后一次专栏。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倒是郑国女子对于夫君的怨恨与痴恋。然曹孟德求贤若渴，便也大抵如此了。
有人一怒为红颜，有人却爱煞他的江山。百炼钢化而绕指柔又如何，他终是万人之上的主。点错了鸳鸯又如何，他自是也爱的，只是步步为营处心积虑的他不容有一个弱点。道他不疼那大抵是假的，周转在三人之间的女子必是一笑倾城的，只他不是那个昏庸荒淫的商纣王，宁为苏妲己而负天下，亦不是那个情迷一时的唐明皇，华清宫夜夜歌舞升平。他有他的江山，不大，但终是马革裹尸的战场上折戟沉沙的将士得来得。他自是爱江山大于了美人，他自是一个尚好得君王。
只我而言，纵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亦得不到他的一顾。你终是离开得，很远。只是我呢，满眼得江山不过衰草一片。呵，终不是一代枭雄的啊。
我知那是你于负心男人的哀斥，只是你何尝不是在怨他，一个负心男人，转瞬便是零落一片，满眼白发了。
你带着他来到的时候已然气色尚佳，然在看到他的病历时便已知回天乏术了。
我知晓你内心对于他的病是了然的，你道从前夜夜笙歌，转烛酒色的人现在日日守在病榻之前，不为什么，只是为了看见他在最后的日子里安然的过去便已是满足了。
我叹息着道，真的抱歉，便微微欠身离开。
我一直看着桌上放着的诗经。
那是你寄放在我这儿的。密密麻麻的用红笔写着批注。
你说你爱诗经这种古老的哀思，带着对于爱情的忠贞。因而你时而解读诗经，有时似个怨妇，有时又如少女。只是你从未想到真正的生离死别。所以我看见你在十六个字上浅浅的泪痕。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晓是你最本初的愿望，然又执谁之手，与谁偕老。或者说，手里的温度再也维持无法偕老了。
起初的他并无大事，只是渐渐的，开始陷入睡眠。
你总是握着他的手，他亦微笑。我想他是满足的，至少在我面对的无数死亡之中，如此以诚相待的并不是所有，而如此了解对方已然深入的了解的更是不多。至少我会见着他面目上写着的不是将死之人的哀伤，我以为这样便已经足够了。
那时你常常在我值班时找我。
我是你的书迷，有时候便是会陷入一些兴奋之中。
聊的话题便也是不外乎诗书的。你博学让我羡艳，你亦宽容善解，你从不怨天尤人。死生无常，若是如此的，便也认了。造化了，终是无法改变的。
我笑着说不必太悲观的。他有你，便是够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记得的，自是孟婆的汤也好奈何桥也好，都是记得的。
你说是啊。不是悲观，而是爱的些许无措了。
夏至之后，他的病开始恶化，时而陷入深度昏迷，时而辨不清你的一切。你并不惊慌他的改变，似乎一切早就预料到的。
有时候你整日守着他，我看见你浓重的黑眼圈有些许不忍，但是我知道你容许自己的软弱，比容许他看见你的无措，我从未劝说你，只是从办公室借了床毯子盖在你的身上，良久，你才会对我道，谢谢。
我以为像你们这般相濡以沫相敬如宾的夫妻，是感到幸福而骄傲的，我以为你们直至到生命终了一刻也是无悔的，只是我晓得，你看着他日渐苍老的面目是如此的不甘，我总是看见你整夜的叹气，将泪水下咽的倔强，终是不忍的。只是你衡常将自己伪装得无比坚强，你衡常对着我们每一个人微笑，用假面告知你很好，你不难过，只是撕了这层面具，你比谁都害怕开诚布公，你害怕你持久经营得高强轰然倒塌。留下一片废墟。
TBC
最近有些赶，等到过年了，再补完吧。其实手写稿子早就完成，可是打在电脑上，果然不就是那回事了。
作者: 苏凉白。 时间: 2009-1-23 03:27
嗯。我在未注册之前就读了呢。
哈。真是不错吖。
呐。会等你继续发的呢。
只是。会有一月么。期待在生日之前读到一月。
吼吼。{:5_106:}。
作者: 珞瑜 时间: 2009-1-29 00:29
最初来到的时候
看到你的文章
就很是喜欢
期待我的三月{:5_117:}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09-6-9 20:26
掉的好远- -.
高考结束了呢。我会努力写完的。
不过完全米有手感了已经诶啊啊。
作者: 可微。After 17 时间: 2009-6-9 21:35
38# Veronica。
怎么感觉坛子 里还多人都高考啊
好像已经离wo
很远的事了
其实也就去年
哎
感觉老了额~~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09-6-9 21:50
这个这个。
去年和今年没差别的。我们都还年轻。
作者: 七烨雪 时间: 2009-6-9 22:25
呵呵，终于又见到你了，好久没出现了，高考结束的娃娃可以好好休息了{:5_116:}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09-6-9 22:55
哈哈。終于還是有人記得俺的。好激動敖。
作者: 苏沐白 时间: 2009-6-12 11:11
十二月，是结束也是开始。
亦如人生，只若初见。
作者: 木婉婉。 时间: 2009-6-17 17:13
要补完十二月。{:5_114:}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09-6-20 13:29
嗯.
我喜欢楼上的你头像里的男人哈哈。
所以我要把他补完。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09-6-22 11:01
十二月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尤记得在他去之前，你的最后一次专栏。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倒是郑国女子对于夫君的怨恨与痴恋。然曹孟德求贤若渴，便也大抵如此了。
有人一怒为红颜，有人却爱煞他的江山。百炼钢化而绕指柔又如何，他终是万人之上的主。点错了鸳鸯又如何，他自是也爱的，只是步步为营处心积虑的他不容有一个弱点。道他不疼那大抵是假的，周转在三人之间的女子必是一笑倾城的，只他不是那个昏庸荒淫的商纣王，宁为苏妲己而负天下，亦不是那个情迷一时的唐明皇，华清宫夜夜歌舞升平。他有他的江山，不大，但终是马革裹尸的战场上折戟沉沙的将士得来得。他自是爱江山大于了美人，他自是一个尚好得君王。
只我而言，纵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亦得不到他的一顾。你终是离开得，很远。只是我呢，满眼得江山不过衰草一片。呵，终不是一代枭雄的啊。
我知那是你于负心男人的哀斥，只是你何尝不是在怨他，一个负心男人，转瞬便是零落一片，满眼白发了。
你带着他来到的时候已然气色尚佳，然在看到他的病历时便已知回天乏术了。
我知晓你内心对于他的病是了然的，你道从前夜夜笙歌，转烛酒色的人现在日日守在病榻之前，不为什么，只是为了看见他在最后的日子里安然的过去便已是满足了。
我叹息着道，真的抱歉，便微微欠身离开。
我一直看着桌上放着的诗经。
那是你寄放在我这儿的。密密麻麻的用红笔写着批注。
你说你爱诗经这种古老的哀思，带着对于爱情的忠贞。因而你时而解读诗经，有时似个怨妇，有时又如少女。只是你从未想到真正的生离死别。所以我看见你在十六个字上浅浅的泪痕。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晓是你最本初的愿望，然又执谁之手，与谁偕老。或者说，手里的温度再也维持无法偕老了。
起初的他并无大事，只是渐渐的，开始陷入睡眠。
你总是握着他的手，他亦微笑。我想他是满足的，至少在我面对的无数死亡之中，如此以诚相待的并不是所有，而如此了解对方已然深入的了解的更是不多。至少我会见着他面目上写着的不是将死之人的哀伤，我以为这样便已经足够了。
那时你常常在我值班时找我。
我是你的书迷，有时候便是会陷入一些兴奋之中。
聊的话题便也是不外乎诗书的。你博学让我羡艳，你亦宽容善解，你从不怨天尤人。死生无常，若是如此的，便也认了。造化了，终是无法改变的。
我笑着说不必太悲观的。他有你，便是够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记得的，自是孟婆的汤也好奈何桥也好，都是记得的。
你说是啊。不是悲观，而是爱的些许无措了。
夏至之后，他的病开始恶化，时而陷入深度昏迷，时而辨不清你的一切。你并不惊慌他的改变，似乎一切早就预料到的。
有时候你整日守着他，我看见你浓重的黑眼圈有些许不忍，但是我知道你容许自己的软弱，不容许他看见你的无措，我从未劝说你，只是从办公室借了床毯子盖在你的身上，良久，你才会对我道，谢谢。
我以为像你们这般相濡以沫相敬如宾的夫妻，是感到幸福而骄傲的，我以为你们直至到生命终了一刻也是无悔的，只是我晓得，你看着他日渐苍老的面目是如此的不甘，我总是看见你整夜的叹气，将泪水下咽的倔强，终是不忍的。只是你衡常将自己伪装得无比坚强，你衡常对着我们每一个人微笑，用假面告知你很好，你不难过，只是撕了这层面具，你比谁都害怕开诚布公，你害怕你持久经营得高强轰然倒塌。留下一片废墟。
而你倔强着坚持每日为啊洗脸梳头，你总是将他最干净美好的一面呈现出来，所幸的是我时常看见他似是无意识的微笑，若那初春温柔的霡霂，浸渍着几乎干涸的内心，并非是任何奇迹，不过是他在弥留之时最本初的美好而已，带着爱的温柔，弥散开来。
然而，中秋之后的几日，他却再次被推进了手术室，我摇头扼腕，道已是到了极限，恐怕至多也不过三个月了。你淡淡的对我点头，出于礼貌，但是我看见你眼睛里面倒映的深深的哀伤，甚至是绝望。
我似乎明白着你内心的矛盾和哀愁。因此那日你与我的谈话亦是于我意料之中的。
我合上了灌进凉风的窗扉，拢了拢白色褂子，然后将茶盏放在茶几上。你见我坐下，便是微微的开口，道，这半年来，是真的感谢你，只是考虑再三，还是希望他出院了，他的生命至此便也是造化了，我和已然无心改变了。我拿起茶几上的茶盏，抬眼看着你眼中似乎期待的样子，微叹道，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但是我亦是清楚的自己所可以做到和自己无法做到的，对于他，我只倒是自己不才了，而我想是你清楚的他所喜爱和快乐的，所以如若你是真的以为这样做是能够使他快乐的，便去做吧，毕竟对于将死之人，幸福便是一生一世了。你恒久未语，我见着你眼中闪烁的泪光，良久，你才推门离开，茶几上的茶盏还微微透露着热气。
次日早晨，你与我道别，说的大抵是感激的话语，我微笑，在你的手心轻轻的划着，不管怎样，总是爱你们。
你释然般微笑，将手掌收拢。你微微颔首，望见床榻上的他一脸安然。
而此后你并未与我联系，如同断了根的浮萍，遥无音信。我偶尔还是如同往常去教堂忏悔，祈求主的原谅关于我的无能与罪愆，大都时候神父沉默无语，静静的听着。而我亦时常望着中心巨大十字架上绞着的耶和华出神，听见唱诗班唱起了赞歌。
只是我未想到在十二月的一日我望见你一身黑色瑟缩在一片圣洁之中，你憔悴的眉眼已无当初的坚强与决绝，而左肩上的一抹黑色格外的刺眼。
我笑着与你招呼，满满的踱出教堂，今年的雪下的格外的早，因为望见周围的银妆素裹，安静而平和。
节哀。我望着一片雪白淡淡的说道，而你只是淡淡的摇头，一如一个朝圣者安静的面向梦想的伽南之地，然后望着面前的一片雪白，安然却悲伤的微笑。
我终是懂得了你的坚持，即使无法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亦要让千般流转的生命于最后一刻展现出从未有的美来。你究竟不是那痴心的郑国女子，抑不是一代君王，你用你的心和眼界安静的诠释着十六个字，结局是悲剧，但是却是最美好的悲剧。
十二月的雪下得一片苍茫，我似乎望见你绾起发髻，披上缟素，静心念道死者安息。
山间得腊梅即将绽放他得骨朵，你得身影渐渐隐没在山林之间，带着寒梅得芬芳。
作者: ﹎.惢. 时间: 2009-7-14 12:55
是的，好文笔。好美的文字
作者: 沿沿 时间: 2009-8-1 14:23
期待十二月。
作者: Mr.X 时间: 2009-8-7 09:04
我的十二月呵呵。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09-8-13 00:52
啊啊啊。总是觉得这个文有点进行不下去的感觉。怎么办怎么办，没有灵感啊。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09-8-13 02:00
48# 沿沿
呃。十二月不是在上面了么。
作者: 苏良生 时间: 2009-9-4 20:43
四月裂帛天。
其实所有的文字我都没看完 往下拉了一遍 比起其他人爱你的文字
我只是 跟着我直觉走
简祯。
发现自己已经很久不能够看完一篇文了 总是只能看个开头一两句
只是 这种跟着直觉走 的情况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作者: 九二 时间: 2009-10-7 16:57
期待 七月。
作者: 恍洳隔世。 时间: 2009-10-9 15:52
七月 我喜欢
作者: ／Μirror 时间: 2009-10-9 17:46
50# Veronica。
灵感不是想要就来旳。
喜欢你文采旳人会读你旳文字。
不用担心旳吧，会等到旳。
我们与你旳感情一同徜徉。
作者: 十二，月 时间: 2009-10-15 13:13
我是十二月，哈哈 ，十二，月
作者: 虫儿飞 时间: 2009-12-20 20:46
5月 我爱5月
作者: 珞瑜 时间: 2010-1-1 12:49
三月。
{:5_117:}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10-1-19 15:33
回复 58# 晓。
咳嗽，错别字这个问题，其实我也有想过，但是我改不了啊啊啊啊。
所以捧着手机看很辛苦吧。Sorry Sorry。
再咳嗽，情节没有亮点这个问题，其实这个是我一直在想的问题，可是我就是搞不出大喜大悲生离死别我爱你你爱我得撕心裂肺的。So，平淡吧平淡吧低调吧低调吧我一直这样想的。
再然后，我发现我卡在十二月是不道德的。
连我自己都想不到自己还差几个月因为拖得时间太长了。
最后，不要七月份的尾巴了。
因为我是正宗七月份尾巴狮子座。噗嗤。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10-1-19 15:35
回复 55# ／Μirror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再看这些的时候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文章是在高中构思的，现在浑浑噩噩大学也混了一个学期了，写的文章还被学长批了，哎。
我连自己都没有自信可以回到曾经的感觉，我想我会尽量的。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10-1-19 15:36
回复 52# 苏良生
嗯嗯。看文看感觉写文也是一样的呢。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10-1-23 23:18
咳，放假了，所以我粗线鸟哦O(∩_∩)O~。
我也觉得老调重提不过本来就是生离死别十二个故事不重提也得重提啊。
在学校写了篇已经有种变味的感觉。如果觉得不好咳咳，别砸脸。╮(╯▽╰)╭。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10-1-23 23:20
一月
那人走了，沿着鸥鸟的旅路走了
那人是只水鸟，眷恋水又听倦涛声的
那人走时只有星光送他
——简桢《那人走时只有星光送他》
你把他说得无欲无求，像极落入尘世的仙子。
但他终究只是那个小小的摆渡之人，跟着那条悠悠的河道曝晒岁月的年轮。在一圈又一圈的水纹里面，看见自己老去的容颜。
你道他本是抗拒离开那个小小的村落的，只是每日咳血的惊心让你不得不趁黑将他带到城里，只是没有过程便被宣判了死刑，你道你万万想不到那个跟着河水静静流淌的人竟也跟着河水静静流去了些，外人看不出来的是那水终日安宁清澈，倒是自己心里清楚即将归入大海的命途，无所改变也是无以改变的。
因而他总是比你冷静了些许，带着似是看透的那般细碎的眼神，静静观望着身劳碌的人们。
每每这个时候你总是向我抱怨，道他的淡漠，道他竟是可以如此的安然处之即将到来的终点。你不明白他是绝望还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无奈，但你参不透他绝望于何，哀生于何。
你把他送来的那个时候还是潮汛期，只是那个时候他依然面目蜡黄充满病态。
然不出几日，广播就播报了河道下游洪涝的消息。连日的雨水终是那条平静流淌百年的河流有了脾性。你道无法安心家人的安危，便趁着月色独自离开的些许时候。
我因为怕他咳血便替你守在他的床边，本以为是一夜无语的静谧，倒是他先开了口。
他使我从床头拿出一本泛黄发皱的本子，圆珠笔写就的字倒是刚劲硬朗的样子，深深的嵌进纸里。
他道那是每次摆渡记下的些许，兴许是人兴许是物，也兴许是曾经路过的那些风景，不过每一次都不知道究竟止于何处，或者究竟要源于何处的样子，亦不晓得何处才是自己摆渡的彼岸。若是可以倒情愿终其一生漂泊的，本就是无依无靠无牵无挂的人的。只是他不曾想过自己的路竟然会终于这样的地方，亦不知道你还是如此牵挂他的，因而在如此的时刻，亦不知道自己是幸还是不幸的。
那夜依旧落着雨，不大，淅淅沥沥的打在半开的窗扉上。
末了，他只是喃喃，如若没有希望何必挣扎，该是走的时候，还是希望你让我走。
我只好默默的点头。
翌日你并未出现，只是嘱咐我为他找一个看护。
我想许是村子遭了大难，但作为一个局外人便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到声安生罢。你千万声嘱托希望我好生照顾着，我亦不便拒绝，便是淡淡的答应着。
只是他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又是整晚整晚的咳嗽，带着血丝或者干脆咳血，让人惊心。每每这时我倒是可以体会你放不下的心情，只是人之常情罢。
兴许是单纯怜悯或者担心而出于的行动，表面为他好得是无可厚非的。
同病房的人亦时常被这咳嗽惊醒，带着惊异度过夜晚。
一直伴随到梅雨季节的结束，你终是回来了，但他已然弱得带上呼吸器。
你道家乡大片被水淹了去了，深的地方甚至需要用船。只是村里少了那个摆渡的人，年轻人也几乎离开了村庄，所有的一切似乎变得寸步难行。你道你从来没有一刻意识到他的重要，尽管曾经他作为唯一一个留守在村里的壮年为这个傍水而生的村庄带来了莫大的福利。他从未追求什么，没有妻子没有孩子，亦只有在灾难来临的时候村里的人才会是记得他的，那个默默撑船的周水生，那个若水鸟一般的男人。
然不会再有奇迹发生的时候了，所有的一切无非靠着身边的人慢慢的维系着。
许是你不曾告诉过别人他住院的事情，许是他终是一人孤苦伶仃的，整日整日，他的床榻都显得清冷寂寞。
但那时他还清醒着，可以透过此和我们交谈着，我知道你亦不带有任何的希望，只是跟着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你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只是希望他可以好些，渐渐的你看见他清醒便是成了莫大的喜悦，我知道这种喜悦随着情况一天一天的恶化变得淡薄，但是你全心希望他不要走，我想你的希望是建立在通往绝望的路上的，尽管我不知道你与他之间是什么情感维系，你不说我终究还是不会问的。
中秋的那一日，你特地换了身衣裳，道是忘与他一同出去看看月亮，我例行说了句注意安全，不要走远便不再说什么。
我知道那日你与他并未走远，只是远远的在何地上观望下游的村庄。那个你推了几十年桨的地方。
后来在他去世之时你才说那个时候他中终究是劝服了你，若非是信仰的强大他大抵不用做一辈子的摆渡人，外面的世界固然大，但若离去了他兴许不晓得自己处在何方，更不知晓未来的路哪里才是个头。于诱惑无关，于畏惧无关，他兴许是困在穿上的魂，何苦生生的抽走，痛着旁人也痛着自己。
至于自己看着那一对对坐着自己船的人们，兴许成为嘉眷，兴许形同陌路，他们兴许依然走到生命尽头，每个人都在为一种生活而过活，他做一个摆渡人也足够看透那些过活的人，信仰或是爱什么的。
只消此刻，却困顿在小小病榻之上，外面的世界已然无关，就像是这个月亮，看惯水中虚幻的倒影，当抬头的时候光却似乎要扎瞎了眼。
因而那是你毅然决绝的办了离院的手续。
我看着你背着他的氧气袋，推着他一步一步消失在尽头。
十二月，天气冷得可怖了。
难得想出去走走的时候却想到了你们居住的村庄。码头的船夫不可思议得看着我道，姑娘，你确信那是你要去的地方，几十年了，我看着一个人一船一船的载着人们出来，却不曾见过别人进去哪。
我点头，道无非是想感受下一个人的信仰，不然我大可以坐车去的。
船夫不在说什么，用干瘦的黑黑的手一下一下的摇着桨，河道的水纹一楞一楞散开，似是年华终究无声的老去了。
见到他的时候他在轮椅上远远的看着自己的船拴在树桩上，木船，完全人力的船只。
他只是愣愣的看着湖面，枯黄的面目，凹陷的眼窝似是病入膏肓的样子。
你看见我，道他已然失去了清醒的神志，只是终日让我守着他的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会看够。
即使见惯生死，在面对这幕的时候，已然有想哭的感觉。
一月，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陷入深度昏迷。我道是没有必要做什么了，你终究在放弃延续生命的单子上签了字。
我看见你一个人坐着静静的没有任何表情的样子，直到心电图化成一条线的时候，你终究不可遏止的放声大哭着。
那夜下了新年的第一场雪，冰冷的空气，弥散开的清冷孤寂。
而他终是如同那只水鸟，走了。
伴随着河流的安谧和腊梅的芬芳。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10-1-23 23:24
噗嗤。这篇很长。有烂尾的嫌疑我也觉得，好久没有写了手生，但是前几天Code Blue<貌似这名>又有点感悟。任务设定源于另一篇连尾都不想懒的小说。
本来不想写下去就觉得刨个大坑挺不道德的所以又写了。我知道四月那片是不错，我自己都觉得没法超越了。
So，在我自己都有点目不忍视的情况下，大家可以选择右上角的，不要批评太凶的说╮(╯▽╰)╭。
作者: 短短。 时间: 2010-2-2 19:57
喜欢你的头像，无奈的是响起我高音到毛骨悚然的下雨天。
作者: 纯绿。 时间: 2010-2-2 20:21
二月就要道了吧。我想。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10-2-4 01:14
回复 68# 短短。
我的头像咩?我的头像怎么会想到下雨天??惊讶。
我个人觉得下雨天不高啊，曾经起高半个Key也唱下来了。离家出走才高，老破音。~
作者: Veronica。 时间: 2010-2-4 01:15
回复 69# 纯绿。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二月什么时候来。> < 。可能大概就要来了吧啊哈哈。
作者: 夏念昔。 时间: 2010-2-4 11:24
以悲结尾么。文中的天气和颜现在这里的差不多。
作者: 恍洳隔世。 时间: 2010-8-28 21:21
你是高考结束了吧。下雨天，是有些高，飚的时候要假声，破不破音是个概率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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