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树开出了花。 围着房子转一圈。瘦梨树没了。桃树被砍了。桔树日益枯萎。 出去的时候。把椅子放在门口。 一阵风来。椅子被门撞翻。人被反锁在外面。 蹲在窗子上拨门。房间里电视热闹闹。 蹲在门口等了一会。又继续。 鼻子被冻得通红。那一天。我本想等着妈妈回来。 告诉她。我不是故意的。 。 。 在半醒未醒之时。 被搂在怀里。 于是不敢睁开眼睛
那次参加完外婆的丧礼。家里剩我一人。
忽然知道这么一个人。她乘仙鹤去了。 。 。 她走的前两日。梦见她要生日了。一家人要带着她去玩。 大家在屋子里面收拾东西。 她站在门外背靠着墙。 穿蓝布旗袍。 征征的站在那里。 我知道她不开心。 也没有走过去。拉拉她的手。 就那样一个站在外面。一个站在里面。 都没有动作。都不做声。 第二天晚上接到电话。 她去世了。 送她走的那天。棺木上面有纸制的白仙鹤。 她乘仙鹤去了。 反正你是不知道了。反正你是不知道了。 我做什么你都不知道了。
去拨草给它吃。听见它口中发出大的碎碎声。竟然这么动听。一直看着它。看到眼里去。倾了大的柔情。
烟花放了一轮又一轮。一年一年的辞旧岁。手机拿在手里。不知道要打给谁。
反反复复的拿起来。又放下。没有像往年固执的等到天亮不肯睡觉。
那晚早早的睡了。不记得是否有梦。醒来吃早饭。接到妈妈给的红包。也没有大的欢喜。
就是这样吧。大了。倦了。
看到游的歌词。
我们好似倦鸟余花。倦鸟已散。余花怎不乱。
回家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
房子也空了。在老房子清理她的东西。找出来的。都是她的积攒。
毛巾。被子。我和她曾睡在阁楼上。晚上。她手里举着灯在前面走。
不停的回过头。对我说。慢慢走。慢慢走。
灯火摇曳。她叫我别害怕。醒来时。她已经不在。只有屋子里的大木窗户滤了光进来。
于是起床。走下楼去。看她在晨光之中忙碌。唤她一声。然后去打水洗脸。她端来饭菜。
我们要怎么办才好。你也不爱我。我也不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