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年] 蝉翼般的天空,澄澈,轻盈。青鸟飞飞,摇曳起偌大的翅,回旋在几千英尺高的蔚蓝里,沉吟,睡眠。记忆像一条五彩的硬伤,随如练的时光逐渐淡化,直至幻化成痕,蜿蜒进柔弱的眉骨。飞鸟声,飞鸟声…… 盛大的夏,粘稠的风,透明的水生热带鱼,繁密的绿色羊齿植物,暗涌的卡布奇诺,如火如荼的木棉,这些仿佛一个个电影特写镜头飞也似的环绕着我的眼球,而后呼吸变的压抑,墨色的荷叶铺天的荷花,锦绣繁华;记忆爬上遥远的枝头,烟火导演着一场成长。 没有如花的色彩,没有缤纷的神形,那一朵朵小小的烟火棒显得是那么的孱弱,漫天星似的,闪闪烁烁。依稀记得那时一到年关,满大街小巷的都摊满了年货年报挂历,朴实的真实的,以及满满一地兜儿的烟火。儿时我十分害怕那硕比又繁华的烟火,“嘭——啪”然后在深的不见底的夜幕里开出一朵大红花;我却单单迷恋一种几元钱一盒的烟火棒,细细的,银白色的,小心翼翼地点燃它,“嘶——”地拉开一道光芒,微弱而清晰,不卑不亢,像极当年的我小小而坚定的愿望,在新年的钟声里助长。 摇啊,晃啊,一年又一年,烟火不复返,成为童年最美丽的童话。 [一种信仰] 骨子里的懒散深刻得很,细碎的发丝向来凌舞,宽大的风衣致使整个人看上去愈发的颓废。胸前挂着纯银的十字架,右手细小的骨络上带着乌鸦送的檀木珠。左手上套着“火影子”护腕,有点寂寞,有点美丽。 迷恋灼人的色彩,终究有一天会把自己灼伤;那些现行勃勃生机的绿色植物,终究有一天会慢慢地老去;海誓山盟的诺言,终究会随风弥散在分手的十字路口。红颜已去,岁月无情。 在迷失的路口,在纷繁的迷雾中,在旷达的原野上,脆弱的更脆弱,易逝的更易逝,只有信仰不会丢失,即使有时会悄然隐匿,但不会消失。 我的信仰是一朵葵花的生老病死,不论贫穷与富贵,永远不离不弃,永远偎依。 [C小调舞曲] 每天会定点地练习拳击,实为锻炼暗为宣泄。小小的拳头包裹在硕大的拳击手套里,然后对着面前的庞然大物一阵铿锵乱拳。 在夏天学会很拽地脱把骑车,背着大大的阿迪达斯包包在银灰色的单车上面仿佛跳舞,车骑的摧枯拉朽横冲直闯,幸运的是居然没被撞死。 前一阵子学校发下来一张教育教学调查表,这对于我们初三的孩子来说简直一点意义都没有,不过既然只是形式,那我也索性形式形式吧。于是在整整一张繁密的调查表中我只写了一道题目: 问:你最喜欢的老师是谁? 答:桃妖 问:原因? 答:他作业布置得最少——呃,还有就是,他长的比较搞笑。 恍惚间我仿佛又看到了桃妖那一笑起来“如同盛开的老菊花”(未央语录),其实桃妖一点儿都不老,很年轻很可爱,把我们班的语文教得是“鬼斧神工”的好。 昨天用黑色的记号笔粗粗地记下了今后的目标——乖小孩。我如是叨念道。 [棉布衬衣] 你穿着棉布的格子衬衣以一种极其天籁的姿态驻扎在我面前,清秀的线条烘托出你明亮而细长的眼,干净的掌心和突兀的骨指,年轻的掌纹里居住着一枚小小的朱砂痣。 昨天你对我笑,今天你悲伤,没有复杂的渲染没有尘世的沉浮一切不惊而波澜。时光在起伏里游行。 你说你会陪我看四十九次的日落和日出,陪我在年老的树的掌纹上刻下指环年的不老传说,陪我开心陪我悲伤,直到凤凰死去夏花盛开地老天荒…… 衬衫的衣摆在风中飘漾,纯粹的格子在夏蝉的孤鸣声里沉淀。JAY柔软的声音从耳畔略过: 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 纪念我死去的爱情 而我为你隐姓埋名 在月光下弹琴 [曲终人散] 苜蓿飞扬的紫 扬花落尽的粉 灼灼向日葵的金 飞鸟掠过天空的蓝 象征幸福四叶草的绿 风是风飞的风 木是木叶的木 曲是曲折的曲 散是散场的散 [em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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