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认识了不少人,可是他们都没有办法再一次参与我的过去。
很久以后才终于决定要写这篇文字,好像是囤积已久的言语终于到了支撑不住的时候,才会这样一下子爆发出来。
从七月份回原来的学校一直到现在,我又恢复了一个人的时光。不接任何人的电话,不回任何短信,我总是在人群中乐此不疲的玩着这种失踪的游戏。好像只有这样的躲藏,才足矣证明我的存在。他们回学校的时候都会顺便来看我,而我总是一副在好好学习的样子,好让自己在他们面前觉得我的选择没有错。其实这样的我,什么也证明不了。这个月回来后,听说他们的大学生活已经开始,而我的高三也将重新进入轨道。
母亲接我回来的路上告诉我遇到了那个我儿时的玩伴,听说他考上了南京林业大学,然后他问起了我妈我的情况。母亲说我没考好,复读了。好像这些年来每一次有关于他的消息都是从母亲那里得来,明明俩家隔得不远,可我却在这些年里一次都没有遇到过他。突然想起我们命中注定的浅在交集。生命的最初就有了对对方的记忆。可那又能怎么样呢?成长的过程中因为没有了彼此的陪伴而接触到了他人,最后都视对方为陌路。开始是我对这微弱的记忆苟存,可他却不以为然。后来生命中就淡化了这样简单的存在。原来命中注定也不过如此。堂而皇之的言语罢了。其实从那一次我就知道,我们以后再也不会是对方儿时的唯一记忆,所以我才可以那么轻易的就释怀了他当时的置之不理。我想以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我们”可言了,单薄的过去终究无法与厚重的未来相披靡。那就祝福你过得幸福,这是我现在唯一可以为你做的事情。
八月的时候,他们告诉我144路公车改路线了。我很平静的听完这样随意的提醒,一句话也没有说。这个故事到最后连时间都承载不了,要成为过去。其实这五年并不是为了期待再一次遇见你,只是有这样一个信念支撑着我走下去。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会是一个无疾而终的结局,可我还是选择坚持它。或许这样的信念,只是这么多年来一个自我安慰的方式,觉得自己可以在任何时候想念一个人。好像“你就在我身边”这样假象的游戏,我一玩就是五年,差点就失去控制。可是现在,这个游戏终于要结束了。承载着唯一记忆的公车改了路线,这是我唯一觉得你存在过的痕迹。那样的少年时光,终将要被迫划上结局。这一场梦我已经做了太长时间,不能在这样继续下去。我很庆幸在那段时间遇到了你,给我勇气,让我坚持着走下去。那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日子。可是现在,我该和你说再见了。
每个月回家都会去书店买几本书回来,于是某一天突然发现书柜里的书越来越多,可是很多我都没有去翻看过。从几年的看书热到现在的买书热这样的转变,好似就是为了填补内心里的那块永远填不满的空缺。我总是强迫自己去做些类似于习惯的事情,好像只有的填补才会觉得充实。后来的自己变得越来越独立和孤勇,是因为我不再有勇气去爱别人,也不再有信心去接受别人对我的爱。觉得无伦我转多大个圈,到头来都是我一个人走完全程。
我经常会去做“没有结果的等待”这种事,感觉这样的自己对生活才会有追求。清崇说,我们俩本质上是一样的,只不过我是冷漠的看着这个世界,而她是用手捂着眼睛,不去看这个世界。呵呵,多好的比喻。
这年的夏天,像是一个分水岭,很多事情就这么突然的改变了。但我却一点也不惊奇,因为连我自己也在十八岁的这一年毅然的改变。人在某个特定的时期就会突然变得怀旧和执拗。未必是因为老了,可能只是离开一些东西太久,抑或是因为,记忆中最美好的时光都在最早的日子里。
再过一天就要开学,我的高三将重蹈覆辙的再来一次。你知道的,我已经储备好了足够的勇气,我相信我可以坚持下去。
堇斯年
201008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