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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纪。】花葬—改名《花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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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9-3 16:38:1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一]
  莫少顷赶到云中阁的时候,火已经烧得很大了。
  处处弥漫着一股焦味,那个精巧的小阁楼已全然倒塌,成为一堆焦黑的残骸,风一吹,就有灰黑的木屑随火星飘扬起来。
  莫少顷看着燃烧的火焰,脑海里有了短暂的空白。
  云中阁烧毁了,那么,阁子里的人呢?
  颜疏离,那个他好不容易才寻着的传奇--她也随着阁楼一同化为灰烬了吗?


  [二]
  孤山的奈何桥上,莫少顷第一次见到颜疏离。
  桥的这一头,竖着一块小小石碑,上头爬满青苔,须细细辨认才能看清上头的字。桥名奈何,仿佛过了桥,就真的可以舍弃所有的前尘往事。
  桥的那一头,粗布青衣的女子背着药筐不急不徐地走过来。她走路的姿态很随意,眼帘低垂,眉头微微皱着,不施脂粉的脸像死人一样苍白。
  可当她走到莫少顷面前时,她抬起头看他,眼神仿佛清浅的水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那样冷然。
  这一刻,莫少顷的心里忽然有个声音坚定地说,是她了,就是她了。


  [三]
  颜疏离,早在他尚是少年之时,这个名字就已名满天下。
  都说她师从那个本来就是传说中人的鬼谷神医。又说她七岁行医,十二岁得武林盟主赐"天香圣手"的名号,江湖中但凡有难医之症难解之毒,莫不向她求救。
  这样的少年得意,原是人人向往的。
  然而,颜疏离却在十六岁那年召告天下,她将隐居,再不行医。
  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得这个原本挽救无数人性命的女子突然隐居,这成了江湖中一个无人知晓的迷。三年来,也有不少武林中人千方百计寻得她隐居之处,祈求她施以援手。可是,任凭如何威逼利诱哀求哭泣,她始终不愿施舍一丝一毫的怜悯。
  原本救济天下的天香圣手就此成为冷血神医,这其中究竟有多少曲折与变故,谁也不知道。世人渐渐改了风评,说那个女子的冷血宛如天生,全然没有恻隐之心。
  她再也没有为别人治过病。


  [四]
  四根冰凉的手指搭在手腕上,凉意从指尖一直沁到心里去。彻骨的冰凉,完全感觉不到活着的气息。
  莫少顷抬起头,端详着半跪于地为他把脉的女子,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直言前来求医,她竟没有拒绝。
  颜疏离,他十四岁那年便知道她的一切。自从他被断言活不过二十岁开始,这个名字就和他的人生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也不是没有走访过名医的。可是,在把过他的脉象之后,每一个名医的反应都如出一辙,不是摇头便是叹气,最后抬出颜疏离这个名字,说,天地间或许只有她一人救得了他,可惜……
  可惜,他听闻她名字时,她已绝迹江湖。
  "你活不久了。"
  淡淡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在屋子里扩散。颜疏离松开他的手腕,慢慢起身,整了整裙摆,径自走到屋角的书架前,抽出一本医术来慢慢翻看。
  莫少顷舒了口气,看着她削瘦的肩,以及垂在背后的一把枯黄头发,"如此说来,你是治不得了?"
  "你身上的毒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眼下已深入膏肓,怕是只能再活三个月了。"颜疏离轻描淡写地说着他的生死,翻动书页的声音仿佛尖锐的刺。
  莫少顷听了,并未如何惊讶。三个月后,便是他二十岁生辰。
  颜疏离侧过头来,在窗棂的光影里看他,"我只有六成把握救你,而且,我并未决定是否救你。"
  "你是怕救不活我吧。"从莫少顷的位置,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这是离殇花,据传开在天山雪峰之上。"她走过来,将手中书页展在莫少顷面前,指着上头形状奇特的花说,"三月内带回,我替你解毒。"
  莫少顷看着书上那朵掌握他生死的离殇花,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低问:"倘若带不回来呢?"
  颜疏离忽然笑了,笑容很淡,一闪而过。
  "三月内带不回来,那你就死在天山吧。"


  [五]
  离殇花虽是传奇之物,但他已找到了比之更为传奇的传奇,因而寻得此花也并非无比艰难之事。
  莫少顷携着离殇花回到云中阁的那一日,刚好是清明。
  外头也下着细密的雨丝,打在身上湿润冰凉,不可捉摸。雨中的阁楼安静而陈旧,他忽然感到一丝恐惧,生怕看到空荡荡的屋子,和满室的灰尘。
  虽然绝迹江湖,但若有心如他,想要追查到颜疏离隐居之处,也并不是很难。每次被人打扰,她总会速速搬离,找到下一个落脚点。
  倘若这两个月来又有别的求医者打扰,这个冷血的神医,只怕会断然搬离,另觅他处吧。
  难道他生命中一点微弱的烛光,也会在最后一刻悄然吹熄么?
  莫少顷一步一步走上阁楼,悲凉随脚步声逐渐绵延。他感到心口宛如刀割一般疼痛,痛得几乎要弯下腰来。
  然而,就在这时,他看到了颜疏离。
  那个女子依然一身粗布青衣,躺在竹榻上,披散着头发,似已睡了。左手搁在腰上,握着柄团扇,右手则提着只酒壶,从屋子里的香气可以辨出,是竹叶青。
  莫少顷心口的疼痛忽然消散,随之而来的是欣喜与平和。
  仿佛她是他生命的归属,他慢慢走过去,站在她面前,注视她低垂的眼帘。即使在沉睡中,她的脸也是苍白得没有生气,枯黄的发丝垂在脸颊边,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死人的冷,仿佛这个女子早已不存在于世间。
  外头的雨丝还在细细密密地飘着,窗户没关,有几滴雨水飘进来,沾湿了铺在桌上的宣纸。他走过去掂起来看,厚厚一叠写的全是药方,字迹龙飞凤舞。
  最上头那张才写了一半,底下全是废弃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浮躁的情绪。
  不知不觉间,莫少顷竟然低低地叹了口气。
  "你道我死了么?"
  忽然间,颜疏离的声音清清冷冷地落下来。莫少顷转过头,竹榻上的女子并没有睁开眼睛,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下。
  "不,我道你醉了。"莫少顷放下那叠药方,走过去。
  颜疏离微微睁开眼睛,瞅定他,似笑非笑,"醉生梦死,醉与死也差不了多少了。"
  "想出解药的方子了么?"不想再与她谈论生死,莫少顷托了托手里的白瓷花盆,"离殇花我可是辛辛苦苦带回来了,好歹给我六成的盼头吧。"
  颜疏离刚想说什么,一阵风猛地吹过来,窗户打在窗台上,那叠药方哗啦啦地飞起来,落了一地。
  莫少顷看到,她的眼神忽然暗淡下去,像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他的心中升腾起疑惑来--这个女子,真的是传言中那个冷血的颜疏离么?
  只一刹那,颜疏离又恢复了原本冷淡的表情,举起酒壶,啜了一口竹叶青,"生生死死,自有定数。"
  看了她好一会儿,莫少顷突然走过去,夺过那酒壶一饮而尽。
  颜疏离的手还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她抬起头,用雾气茫茫的眼神看他,神色却是淡定而沉默的。
  莫少顷也看她,淡淡说道:"醉笑陪君三千场。"
  屋子里再无声响,只听见外头的春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一滴一滴,欲诉还休。

  [六]
  他的人生在十四岁那年与她牵扯在一起,再难分离。
  多少日夜,他奔走千里,寻觅她的踪迹。他熟知她生命中一切可知的事情,她说话的样子,把脉的样子,写药方的样子,便从种种传奇中逐渐清晰起来,成为他少年时脆不可触的幻象。
  或许每个少年的梦中,都会有那样一个须得仰望的传奇。
  甚至,不知寻觅了多久,在一次又一次的绝望之后,他终于不再祈求她能够挽救他的性命,他只期望有生之年能够见到她,哪怕只有一眼也好。
  相关她的记忆,早已刻入骨髓,再也难舍难分。她孤高,她清冷,她决绝--她是执掌他生死的神。
  奈何桥上一场相遇,了却了他一生的夙愿。纵然生命就此终结,他也不会有所怨言。
  只是觉得遗憾。
  他遇到她时,已经迟了。他初出江湖,她已天涯绝踪。而他真正寻到她时,她已枯萎了。


  [七]
  颜疏离捧着莫少顷带回来的白瓷花盆,慢慢往奈何桥的那一端走。
  奈何桥的这一端通往云中阁,那一端通往独湖。
  孤山独湖奈何桥,统统都是凄凉的名字。
  而颜疏离与莫少顷,难道就不是凄凉的名字么?
  她忽然笑起来,眼角眉梢,俱是决绝的冷然。
  不是不知道,莫家的公子找了她许多年,几乎没把整个江湖翻过来。起先是好奇,继而了然,最终,在他追寻的同时,她也开始淡淡旁观。
  在他的心里,她仍是那个少年得意的天香国手么?
  这个世间不允许有倘若,她的人生结束在十六岁,昔日种种,此后沧海天涯,再不复寻。
  只是,她会永远记得,他那样决绝地与她共饮,为她伤,为她痛。
  便是为了那样的相知,她下了决意--
  他和她的生命,会从此连在一起,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八]
  昨夜宛如梦境,终止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
  酒是冷的。心也是冷的。但他不管不顾,仍是一口一口喝着,直至寒毒来袭。
  心中有什么东西涌出来,痛彻心腑。
  在他意识消失之前,她冷淡的表情,带着不易觉察的哀伤,成为最后的定格。
  待到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竹塌上,而原本洒落满地的药方全都不见了。他有些恍惚,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得心里空荡荡,仿佛失却了什么,那样苍茫。
  莫少顷走出云中阁,看到颜疏离迎面走来,经过他身边时仍旧冷冷淡淡,并没有看他一眼。
  他不禁疑惑,昨夜种种,究竟是真是幻?
  天已大亮,地上还有昨夜下雨留下的水迹,一滩又一滩,把地面装点成一张千疮百孔的脸。
  他几乎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个梦,而,即便是在梦里,那女子的脸也依然是死人一般的苍白。
  莫少顷抬起头,眯起眼睛看天空。万里无云的天色,然而不知何时便会再度落下一阵春雨,阴晴不定的心情,如同他脆弱的生命一样令人揣揣。
  谁知道他还能够活多久呢,所有人都说他活不过二十岁,就连世间唯一能够救他的她,为了药方也费尽思量……或许,他是真的看不得几天晴日了吧。
  但即使如此,陪她醉过一场,他也不觉得遗憾。
  正想着,一只手突然搭上他的手腕,悄无声息。四根冰凉的手指,传递着非人的体温,像一个秘密。
  莫少顷转过身,看着悄无声息从阁子离出来的颜疏离,不知为何,竟然笑了,"我若死了,你会哭么?"
  颜疏离怔了怔,随即冷笑,"日日都有人死去,又有什么好哭的?更何况,我答应了要救你。"
  "倘若救不活,也不打紧。"莫少顷笑了,抬头继续看天空,"能死在你手里,也是好的。"
  颜疏离站在他身侧,也学着他的样子抬起头,眯着眼睛看春日的天空。
  她的眼睛再一次呈现出迷离的雾气,眼神竟有一丝凄然。


  [九]
  自那日起,颜疏离把自己关在阁子里,摆弄着瓶瓶罐罐。
  莫少顷不便留在阁中,便露宿在阁楼外头,颜疏离也不邀他进去。
  她早已无暇顾及。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莫少顷也知道,自己的人生只怕真的要走到头了。
  已是暮春,满树的花都落了,鸟儿哀婉地鸣叫着,风里都是一股颓败的气息。
  这的确是最适合结束生命的时节。莫少顷自嘲地笑笑。
  正想着,冷不防喉口一甜,一口血喷到衣襟上。他看着那一滩殷红的血迹,只觉得那是一只窥视世人的眼睛--究竟有多少人的命运正被上天肆意操纵?究竟有多少人怀着不甘死去?
  "你在想什么?"陡然间,响起了颜疏离的声音。
  莫少顷并没有回头。他只是注视着衣襟上那滩血迹,淡淡地说道:"我在想,你为何要引退江湖。"
  话音刚落,忽有暗器破空之声,莫少顷立刻扬手接了,却是一只美人肩的瓷瓶。
  颜疏离披散着头发站在廊下。她的脸色惨白,双颊凹陷下去,眼睛却出奇地明亮,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燃烧,那样凌厉而决然。
  莫少顷看着她比死人更苍白的脸,忽然后悔方才那一问。
  "我说过,我能救你。"半晌,她冷冷地说,脸上有孤傲的得意,"以冰片为药引,再内服此药,连服七日,之后再服三个月的天山雪莲,方可解毒--你可记清楚,莫忘了。"
  莫少顷低下头,望着瓷瓶上蓝色的花纹。它们就好像命运一般纠缠,无法理清。
  沉默片刻,他低声道:"多谢。"
  "呵,谢我做什么。"颜疏离转过身去,留给他一个不可捉摸的背影,"不过是离殇花的代价罢了。"
  他看着消瘦的背和枯黄的头发,想要说什么,然而,颜疏离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那个粗布青衣的女子只是一步一步走上她的阁楼,不曾回头。
  莫少顷在云中阁外站了许久,手中的瓷瓶都握热了,心却是凉的。
  她的声音幽幽渺渺地传过来,"若真要谢我,来年春天再来。"
  莫少顷抬头望天,春已过,花已凋,时节转夏,天空越发湛蓝。
  "来年清明,定带着竹叶青来谢你。"他终于不再踌躇,许下承诺,毅然离去。
  走过奈何桥,绕过独湖,离开孤山,离开他从十四岁便开始寻找的女子,那传奇中的传奇。
  传奇已然落幕。
  "呵,清明?倒真会挑日子--来上坟么?"
  空寂的云中阁里,回荡着颜疏离苍凉而嘲讽的笑声。
  莫少顷没有听到。


  [十]
  秋去春来,春去花开,人已去,落花常在。
  转眼又到清明,莫少顷寻了许久方寻得一坛上好的竹叶青,急急赶到云中阁,却只看到一片火海。
  他抱着酒坛,怔怔地站了许久,直到天下起雨来。起初不过绵绵细雨,竟是越下越大,雨水铺天盖地落下来,打在脸上生痛生痛。
  清明时节雨纷纷,断魂的又何止是行人。
  待到酉时,火势渐渐小下去。莫少顷在一堆残骸中寻找一切可寻找的东西,可是除了灰烬,什么也没有留下。
  正在此时,却有个樵夫打扮的人刚好路过,探头探脑地走过来。
  莫少顷甚觉蹊跷,但盘问下来,对方的回答却是滴水不漏,反叫他无话可说。
  "真是天火?"他不相信,如此大的火势竟是由一个惊雷引起的。
  "可不是,昨儿个便烧起来啦。"樵夫肯定地点点头。
  莫少顷忽然记上心来,猛地抬起头,急切地问道:"你说你打小时候起便在这山中砍柴,那么这儿原本住的那位姑娘你可认得?"
  樵夫一怔,随即笑了,"颜姑娘?她早搬了啊。"
  "你可知她搬去哪儿了?"莫少顷的眼睛亮了起来。
  樵夫指着山那一头,说道:"独湖边上呢,都搬了快一年了,她说那头安静些。"
  已经什么也顾不得了。
  连道一声谢都来不及,莫少顷抱着酒坛飞奔而去。
  "何必这么急呢,她总是在那里的。"
  那樵夫打扮的人摘下斗笠,诡秘而凄凉地笑了。

        [十一]
  奈何桥的这一头,是寂静如死的独湖。
  没有屋舍,没有人烟,只有一池孤独的湖水,无声地随风泛着涟漪。
  莫少顷没有见到颜疏离。
  他只见到一朵盛放的离殇花,在泠泠寒风中径自摇摆。
  花就种在湖边,一旁摆一只檀木匣子,莫少顷认得,那是颜疏离用来盛放药材的。他一步一步走过去,慢慢俯下身,捧起匣子。
  心中仿佛有无数死灰打着转儿,一圈又一圈。
  匣子里是一张信笺,依然是龙飞凤舞的字迹,看得他眼睛都痛了,一直痛到心里去。
  "莫少顷,你所中之毒名为'无忧无虑',只要稍有悲伤之情,立刻毒发。幸而你生性开朗,加之中毒不深才活到如今。巧合的是,我亦于十六岁那年身中此毒,毒入肺腑,只得隐居深山,从此无悲无喜,再不可为外物所动,再不可有怜悯之心。
  "世人皆道我冷血,却也不错。颜疏离为自己舍弃天下人,然而医者不自医。纵我可救天下人,却救不了自己。我自知时日无多,更知你凄苦,愿一命换一命,救最后一个可救之人。
  "那药只能保你一年性命,一年后,你只须守着那株离殇花,待它结子便折去捣碎服下。我的尸骨在那下头,一年过后,毒已散去,那花吸了我浸满药香的血,定能将你身上的余毒剔除干净。
  "什么天香圣手,不过虚名,昨日种种转眼无痕。江湖中人若知我死讯,想必拍手叫好,说是报应。因而我遣人烧了云中阁。若想报答我,莫让他们知道我死了。
  "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他看完了,又再回过头去,再从头看一遍。如此反复,仿佛要将每个字都记在心上。
  看到第七遍时,他终于在信笺背面发现一行蝇头小字,看真了,却是一句古诗。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十二]
  不知何时,下起了绵绵细雨。
  莫少顷慢慢坐下来,对着那株离殇花,不知该做出怎样的表情。
  那朵他从天山雪峰摘回来,亲手交与她的离殇花,就宛如当初他衣襟上那滩鲜血,那么红,像一只冷冷窥视人间的眼睛。
  原来这就是她的坟墓。
  许久,莫少顷才伸出手,拍开酒坛子的泥封,竹叶青的香气渐渐弥漫,又在雨后的湖面上缓缓消散。
  他怔怔地看着那花,终于,将满坛的竹叶青倒了下去。
  醉笑陪君三千场,不诉离殇。
  就在那一刹那,离殇花突然绽放,那四片吸饱了血的殷红花瓣随风摇曳,搭上他的手腕--
  宛如四根冰凉的手指,搭在手腕上,凉意从指尖,一直沁到心里去。


[ 本帖最后由 慕湮。 于 2008-9-3 16:39 编辑 ]
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08-9-3 16:47:09 | 只看该作者
从初中开始就一直很喜欢仙剑侠缘之类的故事。

从一开始最喜欢沧月的。然后有方晓然的。接着是林夕的。

最近又发现苏醒纪上的文章。

她到底叫什么名字我无从知晓。有的说她叫苏若。还有的说叫苏陵香。

反正是从苏醒纪这个网站上看到。正好看到与我有缘的纪。

只是喜欢。非常的喜欢。
3
发表于 2008-9-3 16:55:45 | 只看该作者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4
发表于 2008-9-4 02:02:46 | 只看该作者
看完了..
滄月的書沒看過,
不過,蘇醒紀倒有留意..
女兒情長..
最讓人心醉..
5
发表于 2008-9-4 13:26:11 | 只看该作者
好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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