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遇见你的那天起,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接近你
对于我们的第一次交集,是你拿着矢泽爱的《NANA》在同学间传看。
或许无心或许有意,我跑去问你原来你也喜欢矢泽爱。第二天我也用一本《天堂之吻》再次和你说上了话。记不清那是和你认识的第几个日头,只知道那是我们第一次,正儿八经的交谈。
后来你说,很早以前,你就想认识我,只是你的男朋友不喜欢我,你不敢也出于没找到话题不能贸然来找我,于是就在那天下午,带着《NANA》来碰碰运气。
或许你早忘了,我在你来学校报道的第一天就注意到你了。
虽然时隔多年,我却依然格外清楚的记得那天的你。红色的T恤,米黄的裤子,还有一顶浅灰色的帽子。
那天太阳很大,阳光甚好。
你坐在教室靠窗的倒数第二排,怯怯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不说话,不转头,可分明在认认真真的听着大家有心无意的交谈。你是那么的跟别人不一样,不一样到看着你久了,就会感觉,教室里其实只有你一个人。那天下午你离开学校,匆匆的穿过三中的小操场,那种匆忙甚是像是在逃。我无从得知是什么让你这么想离开这个新鲜的环境,我找不到思绪,找不到理由,找不到一丝缘故,哪怕是为什么你连原本挂在背包上的帽子掉了你都发觉不到。
“喂,同学!你的帽子掉了。”
“哦,谢谢。”
你还记得吗,这是我们的第一场对白。你却连表情都没到位就忙着离开。
那天你拽起帽子流星开去,我站在你身后良久良久,回不过神儿来。
我不知道两个女人的感情,会有除了亲情友情之外的第几种,但至少我知道,在以后的那几年直到今天,我对你依旧不是这两种之中的任何一种。带着爱,掺着恨,埋怨你对我的不体会,但更多的,或许是无法解释的依赖。
其实,从我遇见你的那天起,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接近你。你不知道,至少之前的我,也未能知道。
如果你暗恋一个人,你便会把他当成真正的恋人一样去守护。
这句话是真的,不是自欺欺人,而是潜意识驱使。
忘记了你什么时候说过,那几年我总是冷言冷语冷面孔,这或许是那么久期间我们一直被一面无形的墙分隔两面的原因。而你始终是热冷盈眶的看着所有人所有事。其实后来我才忽然明白,我之所以要那么决绝那么顽固,是为了坚定到能比你更坚强,因为这样,我才能有毅力去守护你。
这自然不是我那三年之后能意识到的,但至少,我知道是从那次你对着苗斌哭的时候开始的。
那天的我远远的离着你们那一圈子靠墙站着,看着你,看着你们。你一哭,会整个人一起变得红起来,就像你每次喝酒的时候一样,后来我才意识到,你的清醒的理智,会跟酒精一样,左右着你的目光,左右着你的泪腺和你的鼻涕,左右着你处世的颜色。
“我希望能是你的朋友。”这是你呜咽着我唯一听清的话。
那一刻我摸着墙壁,水泥的白粉墙被清漆镀了一层冰冰的光滑面,摸得我手心里凉凉的,可却全是汗。
后来的记忆一直如同六月的风一般潮潮腻腻,黏黏糊糊,让衣服贴在身上,让头发贴在脖梗,让记忆贴在心口。那你又有没有发现,有一对目光却始终黏在你袖口衣领或是脚边。
可我却过了这么多年了,始终始终没能做到的,就是亲口对你说那一句。哪怕是那一句中一个标点。可我却又实实在在的每天在想每天在想,每天,守株待兔,良久良久。
所以我要谢谢彭叉叉,要不是他,我怎么能那么不需要理由的走近你。哪怕像你说的那是跑出学校走过一条街才能看见的药店,可是那又如何,毕竟,只是一个创口贴的大小,我却能站在了你身旁。
“我费尽心机所奋斗了的十年,就是为了能和你一起喝一杯茶。”
一个踉跄闯进了杨秀琴的地理课,可我在乎的是能不能不那么踉跄的闯进你眼里。以至于后来一次我们喝酒,你还二了巴兮的笑我:“我当时还纳闷你那么热心的给我包扎伤口是要干嘛,看着你不像热心的人啊~”,说实话当时要不是看你醉着,我早给你一白眼了,可是我还是咯咯咯的笑。是真的开心。
任何人都可能变得很可怕,只要他尝试过什么是嫉妒。
直到写这篇东西的时候我似乎才想明白为什么从不吃醋的我却还是成天酸丢丢,原来那三年我一直泡在醋缸里,因为你。
我不喜欢你的男朋友,我觉得他像个**。他让你生气,让你伤心。
我不喜欢咱班的***,我觉得她让你每每见到我都只言片语。
我不喜欢一切占用你时间你精力的人,不喜欢你今天和我一起回家明天却和别人一起。我不喜欢你的同桌不喜欢你的前后令居。我只喜欢你。
想来,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也都不太喜欢我的原因吧?
我的绝望犹如浩渺的海洋,无边无际;我的希望好似微弱的星光,永志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