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天主教的法国公主的玛格丽特被推倒在猩红的毯子上,主教宣布他们的婚姻 这一刻全体都跪下,贞女们兴奋地唱着,哈利路亚。人们又能从这桩心不甘情不愿的婚姻里,幻想着,和平 少女的玛戈用自己被安排了的婚姻,换来新教徒和天主教徒的一个短暂幻梦,他们说,神无处不在 教堂沉重的大门被推开,她抬起水蓝色的眼睛看看乌云的天空,最后一次 作为法国王后的马格丽特跪在丈夫的身后,一句句地教他念改宗的祷文 我想要重返天主教会的牧羊群。教廷和罗马的天主教会,我放弃原来所有的错误信仰,以及路德和卡尔文的邪说,我向你恳求以上帝耶稣基督及圣母之名,至福的圣母玛丽亚,恳求你赦免我的罪 他还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她清冷的过去,不知道她危机的处境,不知道她忧伤的故事,亦不知道,这致命的相遇将让他断送自己英俊的头 寒冷的清晨,彻夜的激情退去,他看着她,天真而璀璨。他用双手扣紧自己的肩胛,从鼻翼抽吸进的寒冷空气直达心脏,像冻住了一般 传说死亡能带走你的爱人,你锁着他们的心灵,在你床头的金盒中,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是谁,答应忘记我好了,我是你唯一应该爱的人 他不会知道,不久之后,他心爱的女人会为了自己,像自己憎恨的垂死哥哥下跪乞求,他愿为她献出生命 主迷路的羔羊高举冷银的十字剑,他们忘记,竖的代表忠诚,而横的代表保护 教堂敲响了不祥的丧钟,血腥的杀戮里,圣歌缓缓地传来 他浑身浴血,倒在她怀里。她用洁白的胸膛迎接凶蛮的屠杀者 当最后的审判来临,你会因为至少为主留下了一只羔羊而庆幸。这是坚定的信仰,别让一个天主教女人哭泣 这是陌路的羔羊对自己的女神最后的咏叹。他的女神就是他的爱人,她的美丽是他全部的信仰 在一个洁净灵魂最后的时刻,以为自己看见神圣的玛丽亚 他此时想着的人,唇红齿白,水蓝色的眼睛温柔得像海洋一样 亨利回来了,灰色的王宫又看见他猩红的斗篷,年迈坚定的母亲发狠般地亲吻他洁白的额头,人们在雕花的窗下喊,似乎要把喉咙都喊破了 一切都结束了,圣歌又响起来,那些忧伤和轻狂,我们生命中烟花般最明媚的一段,终成过去 她赶着去了墓地,用细长的手指捂住自己断续的呜咽,抱紧心爱男人的头颅 像他第一次接近死亡的时候一样,圣母般美丽的女子洁白的衣裙上,依旧沾染了血迹,这血迹的主人,正是杀害了他的人,并且在死之前跟他一样,反复叫着一个名字 在一辆飞奔的马车上,一位帝国公主,短暂年代的皇后,带着心爱情人的头远走他乡,煦暖的阳光金子般洒满她雪样肌肤,眼泪像水晶,后来我才知道,只有爱人的眼泪,才这么澄澈而灼烫
阿妮佳作为法国第一美女,对她的喜爱甚至是超过了苏菲玛索,她有着湛蓝如天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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