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婷的《阿司匹林》,很好。她依旧年轻,甚至还有做愤青的资质。南京出来的女孩子,沉稳大气,尤为欣赏她在电影里,一个人走走停停的姿态。寂静,不寂寞。在这个世代,女人可以很好的处理譬如马桶漏水,电路跳闸,搬运重物,赚钱养家,自己行走。其实男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爱情。
吕克贝松说:电影不是济世良药,只是一片阿司匹林。爱情也是。
台词我很喜欢 诸如:
夜色开始降临~正是开始尽情抒情的好时段`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跟这个不相干的人说说我的故事。可是像我这么一个老听别人讲故事的人会慢慢失去讲自己故事的能力,因为听来听去你会发现所有的故事都差不多~。不是A爱B,B不爱A。就是A爱B,B也爱A,可是两个人怎么也到不了一块,要不然就是A不爱B,B也不爱A,两个人却不得不在一块凑合呆着。我还需要说什么呢~`。。总是听别人的故事还有一个副作用``就是你会反复想起自己``有人说~`“回忆是人变老的标志”~可现在连80年代的人都在拚命回忆。所以我说:回忆不是一个人变老的标志~反复回忆才是`。。
我在五秒钟之内作出了重大决定,在做娱记和做美国中产的老婆中间,我选择了后者,选择的答案永远是那么少,而且永远不能称心如意。我对自己说,这是大多数人的命运,你只能在可供选择的路中间选一条看起来还凑合的出路。我累了,我不想再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出声的电话,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我真的很想有个家。
有人在睡觉 有人在狂欢 可是我知道~`等着我的是失眠...每一刻好象过不完~心里突然很空.整个后半夜我再也睡不着~好象等待电话的铃声再次想起似的`,有人计算过 每个人的一生平均有八分之一的时间在寻找``不知道又有多少时间被人用来等待`我想`人生用来等待的时间远比寻找的多`因为等待的时间可以跟其他任何时间粘在一起~`你可能正做着一件事儿但同时在等待着另一件事儿;你可能和一个人泡在一起但同时在等待另一个人.
首先 我有一个好脾气~能消化各种各样的鄙夷不屑和拒绝`其次`我很擅长听人讲故事,知道在哪里应该直视对方`在哪里该作感叹状 在哪里该瞪大眼睛`做为一名娱记 我赖以生存的器官就是在耳朵和手~`耳朵虚怀若谷,手指玩世不恭.这样一对组合能迅速让一只蝴蝶羽化成仙。
当你对一个人从‘想念’变成‘想起’`说明你已经心甘情愿的从他的生活中蒸发掉了。至于到底是你蒸发了他~还是他蒸发了你,这是两个机率几乎相等的可能性,就象投一个硬币`结果是哪一面 都不意外。
关于爱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符号系统。比如歌、照片、录相带、情书,香烟,某个牌子的打火机或衬衫什么的。对我来说,不同男人有不同的记忆和区分的符号,有时我发现我已经忘记了他们的面容,但我记得他们的符号。
所有短暂而浪漫的镜头都可能是日后的致命伤,我并不想让他知道。在这人来人往的机场,告诉一个即将在你生命中消失的人你实际上有多爱他更像是一种满怀目的性的煽情。在这种时候绝口不提比千言万语好,我要笑得尽量云淡风轻。
今天是我做娱记三周年的日子~娱记事业对我最大的改变是提高了我的生活质量``使我可以比较自由的选择从香烟到牛仔裤的牌子` 对我这个中途溢业没什么特殊本领的女人来说,这应该算是一份投入产出比较接近极限的差使~`。
至于我,很难被文字和行为打动~`却对影像抱有天生的好感,长大以后我很少为什么哭泣~但一个镜头`就可能让我泪流满面。可是我很快明白`当娱记和看电影是两回事儿,当我已经成为这一行的熟练工`。一天我在一本书上看到某个大哲学家说:“哲学就是把不太明显的胡说变成明显的胡说`”我忽然发现自己的工作倒是跟伟大的哲学异曲同工一些~`
我采访的那个乐手开始喋喋不休的讲他的爱情和他的女人~`讲到动情处,他竟然哭了。。而且情真意切泣不成声``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滥俗的悲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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