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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物语:
夏,如月朗,海涌,漠灿,木郁。
在凌晨不经意清醒,
一股酸楚与浓烈,
续延着梦内牵挂的地点。
于是我决定扯上自己的背包,
去旅行,去那个地方。
旅途,是一个人的,随火车的摇摆,一日千里,冗长而期待,“夏天已经开始了,从午间的光谱以及温度可以找到这个答案”我在日记里这样写到。
这原本就是一个过程,无限的与目的地接近,像寻蜜的工蜂,落叶的飘舞,虽然偶尔会有意外的美景引目,却不至于让人伫足,停歇,和改变心意。一到晚上,我便卧靠于床,借着光亮读读书,写写字,与隔壁床的人聊家常,享受一份额外的惬意,以及在午夜凝视夜空的神往。
“大哥哥,365-30-20等于多少?”一个常在列车上处处乱跑的小孩问我,我不想理他,小孩虽可爱,但染上他就很可能会有在半夜被吵得无法睡去的结果,于是我决定随意告诉他一个他无法理解,甚至没人能够理解的答案以便他疏远我——“等于本末倒置”,孩子疑惑着,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最后如我所料般“惺惺”离去了。
汽笛长鸣,来到了终点站,我打点行李后,走下列车,四处打量——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之后,我在离火车站不远的地方住了下来,每天看见列车沿着山绵依依而走,看着列车内所承载的那些理想和怀念。
这是一个不算繁华的小镇,有和缓以及十分规律的生活节奏,像我的家。我拿起相机,记录这里的风土人情,有时候写下自己的心情,总之,像个必恭必敬的学生,吐着与本地稍有不同的口音。住下一时间后,我发现这里简单的日夜似乎会让我默然许多多余的想法,而再也无法让心智新陈代谢。我透过街道,透过走梯,透过江流,透过一切,而一切也都能被透过,没有感觉,没有知觉,陈在大脑,淡定了我对她的看法,可仍然一味地对她着迷。
一天,有个老同学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他与几个朋友也来到此处旅游了,我喜出望外,赶快相约出门,一起游玩。那天,大家一起看朝阳,踩鹅卵石,仿佛有离散班驳的黄在空气中粒子游走,我们反复磨念的话,被挂在葡萄腾,洒在波浪里,打开久久无声的心门,似乎有一股香水的味道在飘荡,它乘着微风,着陆在鼻头,于是我想起一句歌词, “记得有一份感动,是因为你才快乐” 。
晚上,大家坐在一起,一个人弹起吉他,我们相簇听赏,琴声醇厚,十八世纪欧洲般的古典,这声音仿佛流离过神秘的大西洋,传入我的耳中——它身影里俨然还留有教皇的誓词,以及伦勃朗《夜巡》的色彩。
过了凌晨,这里又漆黑一片,寂静一片,这简单的小镇,马路上连车影子都没有,只是黄色的路灯映照着地面正怀旧的血与肉。我在日记中如是形容她: “仿佛有大提琴的沉音,从隐隐远处,贴地爬着,蔓延过来。”
一直在期待下雨,或许是因为我觉得她在下雨的时候会更幽,更铭心,像印记的缘故。我一直期待着,想象她下雨的时候,人烟更是稀少,烟雾缭绕,于是我便更专注地欣赏她,就算是傻望,也可以用伞遮住脸,随口哼的小调,也可在雨声中渐明渐稀。
一直认为这里很美好,不舍得离开,她在我心中的程度,实在难用三言两语表明,那种感觉,就像树根,紧紧扎在心房。
……
“大哥哥,365-30-20等于多少?”
呵呵,一年365天,减去寒假回家的30天,以及暑假回家的20天,原来,其余两百多天的每一天,我都是在他国异乡度过的,而回家一躺,倒好象是在旅行了,所以我要告诉你:
“365-30-20等于本末倒置。”
再听见列车汽笛的鸣起,夏天里的炎暑有种彻骨的冰寒,它仿佛细数我将要离去的时日,而我,却连那些在此处被自己深埋的台词都还没想起来。
[ 本帖最后由 kiss 于 2008-9-10 11:44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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