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苏沐白 于 2009-6-25 23:21 编辑
那如花的容颜,醉了万古的风华。
长安七年,达贵杨家的二夫人诞下一女婴,那晚彩霞满天,遂取名彩霓,那如七段锦般柔媚的名。
南国有佳人,一笑倾人,再笑倾人城。晃眼间,昔年还扎着羊角辫的她已然十八。如花的年岁,纵是那洛阳的牡丹也要逊色她三分。而自幼时向先生学的琴,现今已是长安间的一绝,箫韶九成,有凤来仪,余音能傍着那琴前的檀香袅袅而起,三日绕于梁间。
十指芊芊,似白玉。指尖用的是那城里绝好的胭脂蔻,用那精心挑净的花瓣研磨而成。沁入人心的红,宛如江南春时落入水中的灼灼桃花。
与君的姻缘,彷若前世的磐石和蒲苇。
他不过是寺前一个为人解签的贫苦书生,许多人到最后仍认为他们的相遇不过是月老瞌睡时随手插上一段姻缘。那么的不门当户对。
可是,她知道,那是心中所期所待的人。他已然在她的梦中百转千回,现在,他终于分花拂柳踏着那盎然的春意翩翩而来,那园中的轻折花枝的君子。但求与君厮守,此生再无所憾。
她毅然与他走到了一起。
他赠她玉钗,轻柔为她插上,拥她入怀。她细细地为他系上环佩,亦只为能远远听的那叮当之声便能出房相迎。
四目相对,她的妩媚在他眼中盘桓不去,而她的心底亦被他的情意溢满。
可惜,古往今来,天公或是见不得长久的幸福。美好总会是短暂的。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那年长安乱,一纸军书将他远带它方.离行时,他许她,一定会归来,纵然千里之外也勿敢相忘。她信,泪眼朦胧送他行,在家中静静的待。
独伫深院门前,望远方,待得是那远行的郎君,思的是那心上记挂的人。光阴中,红颜悄然逝.
红颜易老,女子的昭华就好比枝头的海棠,在最美好的时候得那心上人采拮便是好的,若是在等待中耗尽风华,也只能轻叹无奈。
那乱持续了整整十年,连那战场白骨上的茅草郁郁葱葱,杨家早已不是什么达官大族,她亦不再是那相貌美好的年轻女子。而他,却依旧音信了无……
长相待,未曾怨。与君言,未敢忘。
纵使黛眉青,鬓染霜……
许多年过后,长安坊间流传起一则怪事,那早已破败的杨家园里于深夜间时常能闻得飘缈琴声和女子的轻叹,待路人走进屋中却未见他人。
只是无人注意,在那残檐断瓦中埋着一支已然断去的玉钗与一方早已碎裂的玉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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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随手写的小文.
最近,心里空荡荡的,几次提笔,却终没能落下.暂且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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