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敬妮】 找。

习薇

找

□艾敬妮

女：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像马达那样找我吗？
男：会。
女：你会一直找吗？
男：会。
女：会找到死吗？
男：……嗯。
……
女：你撒谎。  　　——《苏州河》 　
　
1
　　
在《苏州河》开演足足两分钟时间里，银幕上一片漆黑。你仅仅可以听到的便是上面周迅与贾宏声之间的对白。
苏州河也许该是吴淞江吧？我不知道它是否还有其他的名字？
打捞不尽的垃圾，劳累的勉强糊口的渔民，肮脏的河面令人作呕——可以追溯到前朝妓女的洗脸水。
好喜欢这样的场景。你不喜欢吗？真实得让人心疼。
　　
2

你一直努力着让我相信你。
看着我一点一点撕毁摆在你面前的单纯假象。你常说喜欢文字中的“我”，你说这样的“我”就是堕落天使。
现在，我非常想你。好像我的相信无端地长满了坚硬的刺，你没有伸出手。
美丽的情愫在静夜里碎得一团糟。从此，你不再标榜何为爱情——出于怜悯和责任双重的需要。
我看不见你。
　　
3
　　
在看不到我的时候，你都在做什么？笑？你的笑就跟花儿一样清新健康。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就是知道。
不觉我们过往的种种都融化在你的笑涡里，我也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笑着。我是无耻之徒。

4

他们说我其实一直靠着精神活。
这话不假。

5
　　
我的生活没有预期设想的那样。有时恬静，有时拥挤，有时随波逐流到甘愿停下的地方停下。
其实，我也曾踌躇在苏州河上，你只是看不到，试着去听——
“如果你不原谅我，我就跳下去！”
如同初恋时，握着个安眠药的瓶子威胁他一样。瓶子里晃晃的有声响，里面装满了维他命。
不会为任何人死。爱情渐渐演变成手中的一张扑克牌。之所以玩它是为了寻求其中的规律。

谁说的？
文字的围攻与骚扰，你终于忍不住喊出来：快闭嘴吧！
你突然成为专业的配音演员，负责一部外国影片，我们的love story成了黑色喜剧。门关上了。
我不过想让歉意磨平不至耿耿于怀时再离开。
不会变成美人鱼回来找你，我不傻，我知道根本没有美人鱼。
　　
6
　　
我发际的清香满街飘着，你不需要再以稀罕的鼻息拥抱我了。
你总是一遍遍地想读懂我，每每读着，书外的烦恼又生出。你一直走不进我的内心，我一直笑。
这世界上的快乐可以分为两种：一是苏格拉底式的快乐；二是猪一样的快乐。我都有。还有淡淡的细数不尽的哀愁。  
于是有人说了，魔鬼与天使是一种极致。你怎么想呢？ 　
　　
7
　　
最近读了《意林》里的小故事。领悟“禅”学中的忍耐与宁静。心态逐渐摆正了又倾斜，再摆正。反反复复，实感做人不易。 　
　　
8
　　
思考本身就是在亲近自己。
　　
9
　　
我剪短了头发，连着不必要的想念一同剪去。
小镇的生活状态始终处在偏僻的点上。好多人麻木地活，拥有相对实在的快乐。我老老实实呆在一所学校里，试图在大范围内找寻安稳的感觉。
附近有飞机场，还很远。这是你所不知道的。白天黑夜，起起落落。淡的云，天空下面的足球场，不时有飞机划过安静的上面，一架一架飞向了不知名的地方。有时爱情陪在身边，一同观望。
很美。
如果没有飞机来去的匆忙，我的声音也会衰老，甚至寂寞的手语都打不出。疑惑这是现实呈现给我们的最后一刻精彩。我知道，时间的流向多了一种声音，这不舒服但容易让人忽略短暂的彩虹。
　　
10
　　
同登彼岸。  
　　
11
　　
娄烨为《苏州河》作了这样的收场：还是闭上我的眼睛，等待我的下一场爱情……
这里也有优雅的落幕：女孩走在前面，她知道她的背部沾满了他的凝视。他们走着揣度着，直至不确认最初。】

ぺ.o

嗯。。。。。是舞台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