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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沈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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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和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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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楼主| 发表于 2005-12-2 02:27:12 | 只看该作者
12月初就要与宿舍的女孩子们分别了,今天忽然兴起,傍晚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来吃散伙饭.好不热烈,一点离情都没有.我近来因为挂念着婴的病情,每天都吃不下睡不着.今天却忽然觉得饿了,快快地扒了饭,带着一身的火锅味走进附近的网吧.在婴的留言本上告诉大家一些新的情况,又依次看了朋友们的叶子,再回来写字.

天很快地黑了下来.风变大,夜变凉.腿脚又有些不听使唤.手指打字很慢,手臂还是肿胀的,可是想到七,心里总是很温暖.她用淤青的手给我按摩,又给我贴膏药.那一刻我觉得我们是真真实实地在爱对方,爱对面这个同生同疾的女孩.这份感觉让人踏实,知道自己被挂念,又时时又挂念的人.我的心忽然孩子般地缠绵起来.

晚上在宿舍总是睡不好.不是半夜哭醒,就是疼痛得无法入睡.感冒起来鼻子塞住,又只得用嘴巴呼吸,心脏跳得非常快.轰隆隆的声音碾过耳朵.听不清楚的,还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惧怕着敲门声的响起,紧张得掉进噩梦里去.又在被谁追赶着跋山涉水,跌下悬崖.圣经的故事一读再读,还是静不下来,只听到那个新婚的女子在切切地唤,我的良人啊,你怎么还不回来.

考试安排得相当畸形,连周日也排满了.我生怕没有时间去医院看婴.路途实在是远,单边都需要接近三个小时,然而看她的时间是一次少于一次,因等到放假了自己也会被抓回家看病吃药,短时间怕是回不了成都.时日无多,想起来有点伤感.我们都会好起来么,会顺利地生活下去么。会如各自的理想般颠沛流离或是平淡度日了么.在生和死的对立面下,仿佛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也只有这样的时候,我们才稍稍放宽自己抓紧的心,只想着生,生,便是好.

想起七说她的腿上也出现了大片的淤青,很担心.逼着她答应我去医院检查.她在日记里写着担心我.我又时刻在担心她.我们会好么。会好么。

日子漫长且美好.原来我们都有这样多的不舍.
并且还死死相爱着.彼此记挂依恋.

所以亲爱的婴,你一定要好起来.
这样就有幸福了.真的.
102
 楼主| 发表于 2005-12-2 02:59:47 | 只看该作者



① 夜里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艾成歌和塞宁,出现在我的家里。房间很多,墙壁很白。没有任何的摆设只有一个极简单的煤炭炉子,我记得那是我很小时候家里厨房的炉子。阳台很长。塞宁背对着我坐在房间里,肩膀很瘦,穿着黑色的衣服和黑色的小裙子,小艾很沉默。我做了碗面,放了很多辣椒。小艾把虚弱的塞宁抱过来吃面。然后吃着吃着,我们都哭了。

   梦境像一个旧的舞台。
   后来我发信息告诉小艾,他没有回。


② 想念。

   想念在念补习班的小西,想念婧。
   想打电话,但对着手机发呆。
   
   昨晚蒋打电话来,信号不好,他一直站在外面吹冷风。我想象着他一个人站在异乡租来的小房间门口的样子,有些心酸。不觉就说了半个多小时,长途太贵,我催促他挂断,他总是不舍。但还是被我说服。让我先挂。我心虚地挂断,想着自己为什么如此贪恋这原本不该属于自己的温暖,难道只是因为寂寞想要诉说。如果真是这样,对他来说,是否又太不公平了。

   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一躺下去心跳就加速地快起来,被恶心和头晕折磨。洗头和梳头的时候漆黑的头发大把地掉下来,大缕大缕地纠结,马尾变得极细。也无心去整理,就是乱乱地披在肩上,精神不振的样子。周六去医院看婴,大概就是今年最后不多的一两次了。然后是回家,养病。


③ 那天想了想。
   网络上遇见的最聪明的女孩应该是葵,
   而男人大概就是艾成歌。

   没什么原因,我吃不准。


④ 今天玩了好几盘弹子棋。
   笑疯了。


⑤ 绿绿说12月来了。我们该重新开始。
103
发表于 2005-12-4 21:31:08 | 只看该作者

转了你的这些字。这样。告诉一声。
地址。http://bbs.qq.com/cgi-bin/bbs/show/content?groupid=150:30022&st=&sc=&titlepage=0&messageid=3603&msgpage=0&ggpc=0&onlypostauth=0
安。
104
发表于 2005-12-6 21:10:45 | 只看该作者

会继续转。这样。

我亲爱的沈彤。这是一种热爱的方式。你要相信。

安。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2-6 13:13:08编辑过]

105
 楼主| 发表于 2005-12-6 23:25:06 | 只看该作者
[冷]。


宿舍终于只剩我一个人。二氧化碳稀薄。空气寒冷。

虽然CC说晚上还是有可能回来我还是忍不住有点落单的寂寞。
我原以为自己早已有足够的能力对抗孤立。
可是当8个人的房间忽然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还是有点无所适从。

趴在桌子面前用笔写了一个小说的开头,然后让它荒废在那里。
又对着镜子描眼线,梳头。我总是学不会很女人地对待自己。还是笨手笨脚。

喝水,吃止痛药。
用酒精擦了擦有点流血的左耳,想起昨天寐喜问我为什么流血,我说是脏话听多了。
我说我嗓子疼,因为脏话也说多了。呵呵,笑。

无聊很无聊。无聊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特别容易感觉疼。
手疼腿疼脖子疼,腰疼头疼肩膀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没人的房间TMD太冷了。没有拥抱,没有玩笑,没有安慰,没有争吵。好吧,我放弃。
我穿上外套拿出钥匙倒出几粒药丸揣在衣兜里然后对着空房间说拜拜。
《空房间》里的那个男人平静的脸在我面前一闪而过。

对不起,我很冷。我不要空房间。
我要人声鼎沸的网吧,要混杂了体味的烟草气息,
要飞快地击打在键盘上的热闹如放鞭炮般的声音,要充足得让人窒息的二氧化碳,
我很冷,很冷。

打开BLOG看到一条木非的留言,她说辛苦了。大概是说婴的事。因为我和她并不相熟。
照例去了一干人等的博。其间收到小诺的短信。我告诉她我正在她的留言本里晃悠着。
一边开着QQ和人闲话家常,唠叨得快成了标准的家庭妇女。
QQ里久已不加新的人了,那天加了夏只只同学,这个下午,相见甚欢。

然后我又忘了吃饭。
106
 楼主| 发表于 2005-12-8 18:52:50 | 只看该作者
[一夜]

一夜没睡.疼.

冬天是真的来了.冷风摧枯拉朽地洞穿我身体所有细部.人走光的宿舍好象一面被风灌满的旗帜,在夜里发出猎猎的声响.到底是谁.穿过了灯火忽明忽灭的走廊,来敲我的门.疼得辗转反侧,终于爬起来靠着冰冷的墙壁剧烈地喘息.4点多的时候翻了药瓶,又吃下大剂量的止痛药.幻听持续上演,脚步声,脚步声.

也许应该有个人来相爱.在难过痛楚的时候拥抱彼此,一言不发.
又或者幸福之于我,仅仅是寂寞时候的一双手.和一个注定落空的拥抱.

我在恍惚的夜里想起来的,全然是幻觉般的往事.大风呼啸.
你纵身扑入爱情的空虚里.
姿态决绝.

可是,可是.有时候爱情徒有虚名.

17岁的时候说过,不相信爱情.宁可信仰一瞬间的激越.
3年以后.你带着憔悴的苍白的神情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城市角落,无所依傍.

我依然相信你曾经那么热烈地爱过,当那个男孩坐在你身边的位置上睡着的时候,你看着他英俊的无辜的侧脸,独自掉下眼泪.因为你知道,你们的距离,是这么近,又那么远.七月半的夜晚,他又来看望你,执意陪你说话.于是在人人躲在家里的夜晚,你们走过一条又一条的长街,路边燃烧着纸钱,黑色的灰烬在黑色的空气里诡异地纷飞.你终于累得走不动,他不由分说地把你背在背上,迎风奔跑.那一瞬间,你的心,又像少年时候那样剧烈地酸楚着,在他瘦而宽的背上,用玩笑掩饰着,悄悄地又落下眼泪.

亲爱的,我们不是说好了不流眼泪.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忍无可忍.

但你早已经不是那个你了.

在这个诺大的城市里,你已经不再迷路.你不再急匆匆地过马路,因为知道没有一个人会在危险的时候伸手来拉你.你开始记得每一种药丸怎么服用,用手机闹钟来提醒自己按时地吃.你吃饭,会选择清淡的温和的对身体好的食物.你偶尔抽烟,偶尔被呛出眼泪,如果肺又开始发炎,你会记得忍耐.不再喝酒,不再流连在陌生的夜店,醉生梦死.即便偶尔醉了,也知道回宿舍躺着.你开始越来越沉静,越来越从容.越来越看不出内心的波动和感触,对什么都是淡淡的.没有过分的欢喜忧伤.生和死,即便要来,也默默接受.

整理柜子的时候,看到去年一年里,某个男人持续地写过来的信和寄来的礼物.
四年以前,在他做的论坛里,我的那些字后面总有他热烈的跟贴.他很懂得.
四年以后,我们在同一个城市,在电话里联络,我一度以为自己在爱.

去年冬天见了一次,我拿着给他买的止咳药.站在路边.心情出奇地平静.
有的人,只见一次,便知道只会是朋友.

后来,后来便自动地疏远了关系.

旧的信件里夹着一张他拍的栀子.开得那么静好.永远地定在了那一刻.
就好象他在无数个夜晚,通过一根隐约的电话线所给予过我的温暖和安慰,会一直记得.

要走了.打算找个时间烧掉那些信.连同其他一些女孩子从各地寄来的,长长短短的句子.
不想给自己留着太多的记忆,一个人若是背负得太多,就难以上路.
已经很少去追忆过去.除了那样痛到麻木的深夜.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

可是拍拍身上的尘土.我们又该分别上路.
而下一站,不会有你.
李野 该用户已被删除
107
发表于 2005-12-8 21:46:28 | 只看该作者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108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1 22:03:12 | 只看该作者
我有看到。
109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1 23:16:35 | 只看该作者
[你所不知道的我的微笑]

我在路上颠簸了6个小时。技术太好的司机在高速公路上都能把车开得忐忑不安。幸好车上人不多,我一直稳稳地占据了两个位置,姿态极其放肆夸张地睡了一小会儿。醒来。夜色徐徐。

回家的路总是无聊得让人心灰意冷,我用右脚踢了踢前面男人无知的屁股。他显然睡着了。鼾声轻轻地环绕在车厢里。只有我头顶的灯亮着,无所遁形。

每次经过隆昌我就欢喜发狂。因为这是吉吉的家。亲爱的,看看这美丽的一刻吧。我离你这么近,你离我这么远。我坐在一辆怪物般的铁皮车里怒吼着从你们的身躯上大肆招摇地经过,所有的信念终究将毁于一旦。只有历史还继续厚颜无耻地存留在那里。磐石般地无法转移。你在拉萨还好吗。你终于拥有最最美丽的高原红了吗。

多年以后我的姑娘越来越多。无可辩驳我是一个花心的人。但这并不妨碍我多情而专一地对待每一个人。因为你们都是那样的不同。美得眩目。小七总是和我遇到同样的事,这大概和同年同月同日生有关系。她的文字也被抄袭。我相当喜欢那些字,奇突而美好。虽然我总是不能够很顺畅地一次读完。然而我们都不想再写字了,没法写。只在一席之博里撒撒野,闹腾闹腾。很多朋友都在忙长篇,忙约稿,忙着拍电影。多热闹。可是这热闹终究是他们的,我们什么也没有。但我们什么也不缺。

绿绿不写了。我们不写了。

绿只女人总是发信息来告诉我最近的稿子特难凑。我昨晚梦到她离开了长沙去到深圳。她说因为深圳的圈子更单纯。我一直在想她能够在那家杂志社呆得长吗。还梦到一个疯了似的到处贴寻人启事的姑娘,她在找一个叫何涛的男人,她还记得他的公司叫东旭广告,还有他去丝路的时候拍的照片被做成了很漂亮的集子,翻山越岭地寄到她的手里。他曾经问她能否爱他。想起来是有点模糊了,我一直是一个健忘的姑娘,但对某些东西又有着偏执狂般固执的记忆。我不知道是否有一天真的能够再相遇,但我是在想念他吗。我们能够相爱吗。

雨越下越大。真冷。

忍不住在长长的羽绒服里打了一阵愉快的哆嗦。我还是喜欢冬天的。寒冷使人清醒。过度的寒冷又让人麻木。而这两种状态我都可以接受。冷空气肆无忌惮地吮吸着紧张的毛孔,直到所有的吻痕都呈现出苍白和青紫色,世界忽然如同水晶球被砸个粉碎,在泥泞的缝隙里夸张地光彩熠熠,寒冷使人忘记了曾经多么咬牙切齿的恨,于是我们寒颤着微笑着互相依偎,如同一场真正的爱情。

但这个姑娘已经厌倦了随时玩些暧昧的小把戏。她甚至没有兴趣抬起眼皮看任何男人。她甚至不再好色。这显然是一件对谁都有好处的事情。利人利己,爱国爱民。她旋转着手里的棉花棒狠狠地戳进自己的耳蜗里,疼痛就好象异族人的舞蹈,火苗在夜色里腾地燃烧,沾满暖甜的血腥。她在耳膜上锈出一朵血红色的蔷薇,暗暗绽放,暗暗枯萎。你一定无法想象那有多美。

戴着啤酒盖耳环的姑娘走上街,成为狂欢节日里人们注目的焦点。她的心脏周围开始破裂。慢慢撑裂。最后看上去像安装了一条丑陋而劣质的黑色拉链。

仿佛轻轻一拉,就有什么掉出来。
110
发表于 2005-12-12 04:34:39 | 只看该作者
呵呵,你的那些姑娘们每个都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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