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维以不永伤。

esmeralda

2005年3月27日  星期日  阴

今天很晚起床，饺子都来催我吃午饭了。
昨晚睡得太晚，凌晨四点多还在和他打电话。
他说抱歉让你陪我到这么晚，我说是我自己喜欢和你说话。
要不是知道今天他要去电大教书，要不是怕他睡眠不足身体受不了。
我想我也许会一直不愿意挂电话，一直这样说下去。
可是他家里还有一个女子。对她了解甚少，却已经感慨颇多。
隐约晓得她是温柔贤淑的女子，大概男人心目中理想的妻子吧。
只此一点，我差她太多。不由心生自卑。

自那次他向我坦白他们已和好且她正怀孕，再没有谈论过她。
但我有时会想象她的样子，即使不得其法。
是空想，却总是不肯善罢甘休。
有时他说肚子饿要回家吃饭了，于是乖巧地让他下线。
我知道家里那个女子早就把饭菜做好留给他吃。
他回到家，她一定极其温柔体贴地待他。
我也愿意这样温柔，甚至如果他希望，我会学做饭。
只是我从来没有这样说过。那是一种变相的索取。
他不自由，他被牵绊着。
何况，那是一个无辜的怀了他孩子的女子。

有时候他会问我：“如果我和她分开了，你愿意跟我吗？”
我默不作声很久。然后我说：“婚姻要考虑的问题太多。”
我怕自己做不了能让他满意的老婆。
我的个性，是我的骄傲，亦是我的缺陷。
何况婚姻太重，我害怕承担它。
他说他早晚要爱上我。我一半期待一半恐惧。
恐惧他一旦爱上我也许会想要独占我，然后我们的平衡要被破坏。
杞人忧天。想太多想太多，所以累。

保先活动变态到无以复加。接下来要写十多篇文章。
满腹牢骚也无济于事，该怎样还得怎样。

刚刚又和他通了电话，天马行空。
他的声音并不好听，但是我迷恋得一塌糊涂。
想起陈百强那首偏偏喜欢你。感情总是盲目汹涌。

夜深了，该睡了。

浅眠

加了那个司法考试的群里.发现你也在里面
也许都会过得好的吧.
希望如此

esmeralda

以下是引用浅眠在2005-3-28 12:26:35的发言：
加了那个司法考试的群里.发现你也在里面
也许都会过得好的吧.
希望如此

我们在追忆白相遇，然后我们在我建的司法考试群里相遇。
是不是说明我们有很深的缘分？

esmeralda

2005年3月28日  星期一  多云

在Q上看到邹力的头像亮着，和他打招呼。
说不了几句就沉默，内心愧疚所以总觉得无所适从。
他说他的6位QQ号下个月就不用了，腾讯会收回。
我说我帮他续费，他不要。
他说我优柔寡断，不够决绝。
我承认这点。但决绝如他，这次似乎做得也并不好。
真相明了之后，他仍然和我有些许联系。
有时候他会突然发短信给我说他想念我。
每次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往往打了几个字然后又删掉。
犹豫不决之后，常常都是沉默着索性不回。

那些暧昧的情感，它们从我的生命中穿行而过，如流水般。
我深切地渴望它们，需要它们存在。
然后却终究轻易地舍弃它们，一次又一次。
有时候我无法看清自己的内心，即使面容纯净。
再不敢探测心底深处，我怕看见肮脏龌龊的自我。

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所在乎的也许只不过是自己的感受。
这个男人或者那个男人，大概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只要他能够吸引我的视线。只要他足够特别。
我沉浸在某种情感体验中，只是因为我编织了一个梦吗？

我时常为自己的自私软弱辩解。
但是很多时候，我发现那些辩解苍白无力。
一个人的内心如果无法透明澄清，他/她便会自然而然地隐藏真实面目。
我会害怕正视自己的心灵深处，也许是因为恐惧那些丑陋的真相。

我要在一条错误的路上走多远才能够停下？

esmeralda

上午买了新的上网卡，可是他一整天基本上都不在。
寥落的几句玩笑话，是唯一的温度。
后来，室友全部都走了，只剩我一个。
兴冲冲跑下楼买了新的电话卡，心情愉悦。
原来的卡没有用完。但我想也许会打很长时间电话，怕那张不够用。
他说在球场打球，我说等他打完再说。
可是他打完之后说，师弟在旁边不方便说话。
问他是不是就回家了，他说是，他说书店未必还回去。
我的眼泪涌出眼眶。我的心开始隐隐作痛。

他说对不起啊要回家了，他说他饿了。
我说没关系你快回家吃饭吧。他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然后他就没有回短信给我。他始终不喜欢用手机打字。
意料之中的事情，但仍然觉得有些委屈。
我要闷头写思想汇报自学笔记，我不要想他，不要。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3-28 21:41:09编辑过]

esmeralda

2005年3月31日  星期四  晴

写自学笔记写到想呕吐。
还有很多要写，暗无天日的生活。
左耳旁边痛，张嘴的时候很不方便。
我是怕死的人，这点小事情会怀疑是不是得了绝症。
被同学讥笑。还是心有疑虑。

昨天下午去看了牙齿。一颗牙又疼。
我对医生说，它痛了好几次了，我实在拿它没办法。
在心里，始终把它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我爱它。
可是它这样折磨我。医生说：“毫无疑问要开腔抽髓。”
我很平静地接受了。来医院之前就有这样的准备。

在牙齿上打了个洞，用几根针在里面挖了一会儿。
清洗干净。开了点药，让我过两天再去放药。
这次医生没有给我看死掉的牙髓，大概因为她知道我以前看过。
我暗自庆幸没有看到它。我知道那是一段很小很细的红色的东西。
我对它心存恐惧。它是我血肉躯体的一部分。

走了一个小时从医院走回学校。
我喜欢走路，有目的地或者没有目的地都可以。
看看沿途路人和风景，不求漂亮新鲜，只是目睹生活而已。
回到学校他在网上，对我说他病了，全身发软并且头昏脑涨。
让他吃药他不肯，让他回家他说要陪我一会儿。
不到7点的时候他说要走了，我说好，提议给他打十分钟的电话。
他说外面下雨，不方便一边骑车一边打电话。并且手机没有电了。
我说明天再打吧，你快回家。
然后7点半的时候他发短信给我说打会儿电话吧，刚充了点电。

打电话给他，他说在路边。从电话里能听到风的声音。
我说很冷吧？他说有点。我说回家吧。他说等一会儿。
他特意充电半小时，为了和我说10分钟话。
那一刻心里的感动很深很深。他无法给我很多，但他已尽力。

他说4月份开始要好好看书了，不能上网和你聊很久。
我说没关系。其实我心里知道自己一定会很不习惯。
我想我会打电话给他，在他方便的时候。即使说上10分钟。

倔强地做一件也许没有结局的事情。我和他，都是如此。
我们希望能够在一起走很久。虽然这看起来似乎是天方夜谭。
但我们不放弃，不放弃。

esmeralda

2005年4月3日  星期日  多云

星期五去看牙医，医生放了药然后暂时封起来。
一切都不顺利，所以连牙齿都和我作对。
回到学校就开始疼，到晚上吃完饭疼得很厉害了。
想去医院，找不到一个人来陪。
那一刻突然茫然无措，拿起手机就拨他的号码。
可是他挂了。然后回短信给我说：“我到家了。”
原本也知道不该打扰他的，却未曾多想就拨了他的号码。
大概看我很久不回，他又发了一条。
“宝贝对不起，我实在不方便。”
盯着手机屏幕看很久，眼泪顺眼角掉下来，落到地上。

我加了件衣服，一个人出门打车去了医院。
挂急诊，然后坐在急诊室外面等待。
终于轮到我了。不由分说要把原来填好的东西挖掉。
一年多前上颗牙齿坏掉，换药的时候也是一样的过程。
记得当时几乎没有痛感，而现在这个医生却让我很疼。
有了比较，才知道为我医治了两颗牙齿的那个中年女医生多么好。

今天和他怄气。为一点小事情。
这才发现他原来是这样小心眼的男人。
他时常说些话让我感觉很难过。
他故作的冷漠，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

esmeralda

2005年4月3日  星期日  多云

星期五去看牙医，医生放了药然后暂时封起来。
一切都不顺利，所以连牙齿都和我作对。
回到学校就开始疼，到晚上吃完饭疼得很厉害了。
想去医院，找不到一个人来陪。
那一刻突然茫然无措，拿起手机就拨他的号码。
可是他挂了。然后回短信给我说：“我到家了。”
原本也知道不该打扰他的，却未曾多想就拨了他的号码。
大概看我很久不回，他又发了一条。
“宝贝对不起，我实在不方便。”
盯着手机屏幕看很久，眼泪顺眼角掉下来，落到地上。

我加了件衣服，一个人出门打车去了医院。
挂急诊，然后坐在急诊室外面等待。
终于轮到我了。不由分说要把原来填好的东西挖掉。
一年多前上颗牙齿坏掉，换药的时候也是一样的过程。
记得当时几乎没有痛感，而现在这个医生却让我很疼。
有了比较，才知道为我医治了两颗牙齿的那个中年女医生多么好。

今天和他怄气。为一点小事情。
这才发现他原来是这样小心眼的男人。
他时常说些话让我感觉很难过。
他故作的冷漠，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

esmeralda

2005年4月8日 星期五 晴

给他的Mail

亲爱的：
首先，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
如果没有记错，这应该是我第一次主动写邮件给你。其实不知道要说什么，该说的似乎都已经说过，而不该说的也许永不该说出口。
是在你的小灵通响起的那刻，我的眼睛里涌出温暖的液体。泪水是如此晶莹剔透缠绵悱恻的物质，我一直深切地热爱它，如同热爱自己。你知道的，我有些神经质地自恋着，却也如同一个巴掌自己拍自己，一面墙自己挡住自己，一朵花自己毁灭自己。甚或，也许如同《一个人的战争》里说的，一个女人自己嫁给自己。还记得我说不要结婚，纵使理由千万个，最关键还在于自己内心对婚姻的接受度。
挂了电话就再也不想吃饭。我发誓自己并没有赌气，是真的没有胃口。开了日光灯还是觉得冷清，要台灯的昏黄灯光才可以感觉到一星半点的温暖。没有人陪，经常一个人窝在寝室。也不需要有人陪，因为只想沉默。唯一期待的是对你说些什么，可惜你总是忙碌。习惯了深居简出，难怪他们都觉得我难以接近。
对门寝室一个女生在和某男人打电话，万般指责加歇斯底里加失声痛哭。每个人都有悲伤和难过的，我不明白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方式来表达。人生不过二三事，人们所在乎的通常是自己一时的感受，时过境迁之后，尽数遗忘。那么何必要强求？又何必苛责？
常常会想起自己曾经的激烈。深夜在寝室楼的走道里和她扭打在一起，声嘶力竭地尖叫。在她要与我绝交的时候拼命用头撞墙，希图以此来挽回。到后来，绝望到割脉自杀。整整一年半的时间，我一直被这样近乎疯狂的挣扎所折磨，濒临崩溃。现在想起来仍是后怕。想来当初之所以那样，是因为太在乎拥有太恐惧失去。你说我重感情，既对也不对。所在乎的人和事，要比一般人更在乎。然而一旦不在乎，却也许比一般人更无情。
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的，终究看不透。或者很多事情本不需要看透。我曾经设想过在我们之间建立这样一种关系：半真半假亦虚亦实可进可退收放自如。可惜我功力不够，总是放不开。终于明白，感情投入得太多，便不可能全身而退。我也不再期冀那样的状态，纵使飞蛾扑火，我仍甘愿。
开始到现在，一样不知所云。要说的也许终究未能说出口，却不知不觉说了很多废话。突然对自己心生厌倦。算了，不说了。

洁

esmeralda

2005年4月10日  星期日  多云

上午和饺子一起去买皮鞋。
先去达芙妮，看到一双喜欢的，可惜最小的码穿着都嫌大。
接着去新宁，BeLLE的鞋真的很漂亮。
逛遍一层的专柜，都找不到比看中的第一双BeLLE漂亮。
和饺子各人买下一双，一样的牌子类似的式样。
在一起相处久了，连对服装鞋子首饰的品味都接近。

到Easy Way吃西餐，5分熟的西冷牛排是我的最爱。
饺子喝鱼片粥，加两个小点心。这是意料之中的选择。
我和她的品味即使一再接近，对于食物却始终南辕北辙。
边吃边聊。对于即将踏上社会的恐惧，对于未来的茫然。
还有，对于身边相处已久的同学的看法。
虽然早知道对于周遭人事不可以寄予太大期望。
只是当我明了某些真相的时候还是不由得感伤。
当你捧出一颗真心，却得到暗藏杀机的回报，那是什么感受？

傍晚上网，看到他在。惊讶之余，暗暗欣喜。
可惜他说了没几句就要走，我说好吧。
我不知道他是否感觉得到我的失落。
也许只是视而不见，也许郎心如铁。
打他手机，沮丧而不知所云。他说看看书吧，早点睡。
我说好。然后他说有人打他小灵通。
我说那挂了。然后来写日记。
又不知道当记录什么，只有散乱的思绪。

BLOG被黑掉，东西全没了，不只日记。
没有怎样难过。也许有些东西注定是要失去。
那些文字丢失了可以从头再来，如果情意丢失了呢？
记得不记得，最后殊途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