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叁:做梦看电影。
莞对自己说,我始终只是在写自己的经文给自己看,而已。无需顾念那么多。措辞,情节或者结构。她完全不是为了去渲染什么,亦或得到你的赞赏他的艳羡。莞只是想把让自己身心能完完全全安宁下来的那些时刻都铭记下来,她失意的时候为自己念经。她失控的时候,有它们安顿她。
莫沫对莞讲,写字只是一种在青春的忧伤里面帮自己摆渡的方式。可能真的只是这样子吧。莞在为自己摆渡。可是,她有时候听到谁在哪里那么笃定的说,文字是通向永恒的唯一途径。她也会暗暗的坚信,文字会是维系她一生的东西。
她不仅仅是把它当个宣泄的玩具,作辗转的独木桥。她驾御不了文字。她那么爱着它,都成长了那么多年了,即使莞知道她是永远也不可能通过写字来光耀什么的。她只是在文学的殿堂门外,虔诚的仰慕了好久。终其一生进不去的。可她还是执着的喜爱用写字来激励自己的情绪,在自言自语的对决里,暗示自己每天面对日升月落,飞短流长的应该怀抱的姿态。
莞不能摈弃掉用写字来正视自己存在的方式。她希望自己活在幻觉里,那么自己永远可以随时把自己将死的心给救回来。
柒的这一走,莞的暑假便显得空洞又饱满起来,这不是矛盾。她过多的窥视起自己的心来。她每天的奇怪想法就膨胀得更多了。密密匝匝,缠缠绕绕,她看电视,看小说,听歌,布置QQ空间,写日志的时候,脑子里就嗡嗡的响作一团,她又安宁不下来了。
深锁闺中的女子是不是就是这样怨声怨气的一副腔调啊。呵。她是闷出毛病了。莞也想出去旅行了,看看更广大的天地。心胸应该就能打开了。
最近,莞每天晚上就做好多好多的梦,一个接一个。梦到的都是她总是希望跳转回去的小学时光。她梦到小学玩伴里那个叫向晓周的女孩子,她是班上长得最好看的小姑娘,莞梦到她和她一起办黑板报,用水粉颜料往黑板上涂,画星星做版头。
小时候莞就是班上的宣传委员,每期黑板报她都和向晓周一起设计,排版,她们办的每一期都会在月评比里排进全校的前三名。莞那个时候写粉笔字很漂亮,向晓周又总能拉上好多会画画的同学把教室后墙的那一面大黑板画的特别好看。她们总是把办黑板报当成极其伟大的工程来完成,忙的不亦乐乎。每一次同学和老师的肯定,她们都有大大的满足。
莞总把那一段过去了的时光当作童年最神气的战绩来缅怀。那个时候,做什么都能做好。莞觉得,现在,她除了会做梦以外,她什么也做不了。
梦境里面,太阳光很强。背景音乐是好听的童谣,莞很确定,呵,她做梦都能像看电影。[/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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