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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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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4-2-15 07:53:4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当我厌倦情绪不负责的左右摇摆时,我开始用手指触摸空气拿笔写字一遍遍核对着我的寂寞。我渐渐地发现一些剥落的坚强和被吞噬的信仰散落在我成长的路上。

想象。十月边枯边萎。
生命中没有蜿蜒的故事,我想只是缺少希望留下那些醉熏熏的想象。每当在睡梦中突然的惊醒让我一次又一次的感觉到了生命脚步的厚重。在旁人的眼睛里我有自己为自己创造的安逸,可是我是隐没的人。平淡之下波涛汹涌的心让我时常不能安稳的做事,有时它甚至焦灼到让我安静的发疯咬破自己的嘴唇。爱一个人如果不及握在手里一杯白开水的温暖,活着变得那么的奢侈。在人群中,我表情安静的默默行走。可是我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干扰,我听见曾经生活在这个城市中那些偌大的感动从我生命中抽离呼啸而去的声音,于是我的焦躁开始咒骂阳光中的尘土空气中的嘈杂。
我为身体里的自我矛盾进行征战和撕杀。疼痛的感觉潮湿而冰凉。我体内的无可奈何死去了。我的面无表情。我的无所事事。我的理所应当。这些词语开始支撑我的生活,我知道我已经丧失了一个美好的开始。我豁出一切,只要麻木中的逍遥。偶尔心情好的时候,我会穿上简素的布裙和凉鞋,让自己的胳膊和光洁的小腿肚脚趾裸露在空气中,然后带自己去一个远离繁华的地方。我希望能有一片天空能让我毫无顾及地大口的呼吸。我是个需要在苍凉和落寞之中释放自己的人。
我会不相信爱情,但是我对幸福并没有心灰意懒。小寞说这样的人可能会很危险。我似笑非笑地把玩着这些矛盾的关系。我明白我抓不住甜美的线索去填补心上的空白。一个离我很遥远的朋友说要寄给我他拍的一些照片,我是多么想看看外面的天空和花朵。可是我忍住了自己的欲望。我并不是不想写信,我只是一个没有地址的人,所以我也收不到任何朋友给我的回馈。只能如此的寂寞。冬天和夏天的干燥连睫毛上仅有的一点儿温暖都能枯萎。我拼命地游荡和离别。我想这样的方式快要让我残废掉了。
只有疯子才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冒险。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自私。我一直认为人有多少自私就有多少不可能释放出来的孤独。也许人体内流动的血液是否要更改颜色。难道自私和孤独必须是血红色的么。年轻生命中的狂妄和激情退却之后也许在年迈的时候,我们剩下的只有空荡的白。我现在开始去想象我的苍老,那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这样的想象可能把自己带入一个不可扭转的局面。
我是如此的热爱黯淡和孤独的色彩。因为生命中挂着的一道艳丽的彩虹只能供人仰望而激起热情伸手去抓。当时的空气中荡漾着像是向日葵灿烂脸庞般轻拂过生命的温暖。

往事。二十七度的安宁。
十七岁的时候突然不再跟梦想和现实相差无比的距离计较。没有多余的欲望。一片血样的冰冷。干净地不会虚构和撒谎。骑车去很远偏僻的小店里吃朝鲜面,为的只是想看看那里的老板娘眼睛里的平淡。
九月,我在不停地完善自己。二十七度的空气中汗水可以很平静地在脸颊上停留一段时间。天花乱坠的城市和街头铺天盖地的广告牌让眼睛失去了想看的方向。我开始闷不做声的把自己藏在房间里。开着冷气和电脑。不想听见自己寂寞的呼吸声。我开始在网站上寻找和下载Lene Marlin那个二十一岁就会唱自己写的歌的音乐精灵。她的声音干净而平滑让我的精神得到短暂的休憩。傍晚的时候胃痉挛伴随着我的冷汗拼命地抽搐,我拿起陶瓷杯。倒水。服下大把大把的胃药和止疼片。然后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仅仅是几个简单的动作,在一个小时之后它们压制了我的痛苦。
父亲的忙碌让他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才能来看过一次。我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早就在他的眼睛里写满了失望。他忍住责骂是因为他了解我那点儿天生的脾气。他知道我表面掩饰着的安静内心正在歇斯底里的发狂,他明白我向来把自己的情绪全部都张牙舞爪的表现在脸上。他担心我脑子里紧绷的神经会被突如其来的压迫弄断。他依旧会用大把的金钱养着他这个唯一的不争气的女儿。我也欣然接受着它们用来满足我任性地欲望。
床头柜上木头像框中的照片保留了母亲过期的笑容让我在睡觉以前拿在凭吊。我清楚的记得去年日历上红色的八月十五号是母亲出国的日子。亲眼看着母亲推着繁重的行李通过安检然后扭头朝我挥手。我转过脸不再看她的时候,我的瞳孔里失去了一个和谐的圆,原本我以为自己会脆弱的垮掉。一个星期后,我穿着爸爸送给我的红白岔肩的米奇T恤和棕色的牛仔裤被匆匆忙忙的父亲塞进一间完全陌生的学校,我惊讶自己竟然会很坦然地接受别人的安排。我脸上没有挂一丝微笑提着一只背包很安然的接受上百双眼睛的打量。可我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原来。新鲜的东西会是那么得诱惑旁人的眼睛么。我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不再惹是生非。我可以睡觉看书在教室后门打开的时候抬头看看天空和太阳。原来。寂寞也可以如此的洁净和坦白。下课的时候那些陌生人重复地在我身后过往。我趴在桌子上假寐不想看任何人。我想我已经放弃了寻找也不再需要诚恳的眼神。原来。一个人的色彩埋藏在心里的影子也会那么的艳丽。校园里有一棵皂荚树下课的时候树下会挤满交谈或打闹的人群。我喜欢那棵皂荚树。我喜欢趴在楼道里的栏杆上远远的看着那棵繁茂的大树。原来。这就是校园里旺盛的生命和活力氛围。
我知道了。我读懂了。于是开始厌倦。我开始逃课。骑着单车到一个很远的河边等待日落。或者在晚自习的时间步行出来坐在街市的小摊位上和一群小孩子们一起涂鸦,听小贩们在夜市上的叫喊。一切简陋却可以自由自在地快活着。
班主任说我是个懂事却在骨子里嚣张的孩子,也许我表面的顺从让他有些愤恨,他点上一只烟开始谈我的自由散漫。我笑着点点头。我热爱文字和音乐。我的梦想还没有熄灭。我只是提早看到了一些世故而已。在松垮垮的生活中我已经习惯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把自己的精神喂饱然后什么都不想的睡去。我可以在混乱和喧哗中依旧监守着我的生活方式。我对学校和班主任没有任何的不满。可是我始终选择了离开。
这样。一直到今年九月。我不确定是否可以结束掉这些旁人眼里因闲置而荒废掉的生活。

约定。我遇到了一个冬天去看海的女孩。
我常常在现实中玩一个游戏。拿自己的将来作为游戏也作为游戏的赌注。也许只有无力人才会这么做。可是我时常在关了灯的走廊听见自己身不由己的脚步声。我的精神薄弱到宁可相信虚拟的网络也不看窗外的现实。我甚至在网络中寻求那个带着疾病的现实。我在心里把网络形容的那么龌龊。可是我却更无耻的依赖着它。
我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在网路上认识她。也许在不同的起点我们有不同的故事。是耳朵里清脆的键盘声让彼此的故事有了交集。从一句俗套的你好让后来的两个女孩子变得如此的相爱。她成长中那有些略带残忍的故事不会让她如水般的活泼有丝毫的褪色。从见到她名字的那刻起我打赌她是喜欢海的。坐在浪花上。
我几乎每天可以见到她。她不停地对我诉说。我感觉到她和我的不同。然后很从容的用手指给她温暖的回复。一天中,我用掉大概三分之一的时间和她在一起安静地聊天。她的亲和力还有一些成长中的软弱让我觉得她是在用生命如此动情地唱着歌儿。
她一个人在国外读书。自己租房子住每个月拿出一千五百块去打发房东。新加坡也许是个整洁而美丽的花园城市。可是比起一个人那些长久孤寂的时候,我想那里也就不会是个很好的落脚点。我知道她和我一样的决绝。只是我们的方式不同。有时候她会说房东家里收集的可口可乐的罐子。会说房东家里的宝宝又开始吵闹。会说房东家里在煮一壶温暖馨香的咖啡的时候房东会探头到她上网的房间问她要不要尝试,她说她通常都是拒绝。在网络的背后我可以察觉到她脸上的表情,她时常会挂着笑脸带着激动的情绪去叫我的网名。她在讲起她的猫的时候我可以猜想地到那些曾经烙在她脸上的甜蜜笑容。她用数码拍下她的样子和她随身的小物品在网络中传给我看。让我忘记我们是隔着千山万水在说话。于是我把她的故事安放在心里然后我就能不再转身回头之间察觉到自己精神上的疾病。
大概是六月份的时候忽然谈起她原来居住的城市,山东。她说冬天我们一起回到山东。在对于来说我陌生的街头,她会带着我去买匡威的帆布鞋。我想象着我们带着温暖的手套手拉着手在斑马线上奔跑的样子。我们也谈到了大连冬天干净的大海。因为远离沿海的城市。我没有在冬季看过大海。我想冬天的海一定像个年迈的老人样的苍劲。海水在涨潮退潮十分的景象可能会很苍茫。浪花说她在冬天有阳光的早晨依然会光着脚丫在沙滩上奔跑,因为海水在冬天很温暖。在海边的房子里过冬一定很暖和。那些场景的美好让我第一次闭上眼睛真正的去想象。她说让我们冬天一起去大连看海吧。那些诱人的想象让我不能抗拒地对它微笑着点头。
浪花。我们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天空中那些蔚蓝色的美好在慢慢地靠近我们掌心的生命线。

物质。长期的精神寄托。
听王菲唱我爱上一道伤疤我爱上一盏灯时候,冷漠的声音像是在不断地和她亲近的人告别。看《重庆森林》里梁朝伟不停地对着堕落的肥皂哭泣的抹布谈着他的爱情与选择,我看见他对陪伴着自己的物质念出那些干净的独白时眼睛里所散发出来的浓重眼神。于是我知道了这个迅速膨胀的时代,人在自己的情感领域里还来不及反省却可以轻易地对物质产生依赖的情绪。
我会长期穿固定牌子的衣服。所以我总是在同一间专卖店买衣服仔裤甚至是鞋。我和小薇是这样认识的。她还记得我当时跟我的母亲出现在她店里的那个下午。她看着面无表情的我指着一件粉蓝色的套头毛衣对母亲说我喜欢它。母亲一句话不说地便帮我买下了它。小薇大概是诧异于我和母亲一起逛街时候的干净利落。后来我对她说着母亲是怎样的女人。她是个外科医生。她可能一直认为那些无用的额外的表情和动作是在浪费感情。我接着说我的母亲她出国去了。大概需要两年的时间我们才能见面。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在做梦的时候忘记她的样子。
我问小薇她为什么在那么多人中单单记住了我。她说是因为我白皙的皮肤和我身上散发出来的与自己年龄极不相称地淡然。小薇朝我坦诚地微笑。睫毛会在阳光下温暖的颤动。于是我爱上了小薇这个表情。
小薇的年轻和漂亮不像是个二十四岁有过四年婚姻生活的女人。更多的时候我是坐在她的店子里看着她忙碌地跑来跑去。生意恢复闲暇的时候她才坐下来跟我一起聊天。我渐渐了解她的生活和过去。她和她的丈夫在广州住过两年,两年后她回来这里开店,而她的丈夫留在那里继续做中介工作,一年回来看她一次。有时候我可以触摸到她的寂寞。她会对着镜子慢慢地梳理着她的长发很长时间不发出一点响声。也许是孤单慢慢吞噬她对人的耐性,让她变成了一个信任于物质的情感的女人。我相信那些东西是在她生命中留下大片的气味或者痕迹的。她寄生在那些气味和痕迹里过着浮游的生活。
小薇很喜欢一种520的外烟。过滤嘴里面红色的心和着一半香料一半烟草。在不开灯的房间坐在地板上把香烟点燃狠狠吸入肺中的温暖可以驱走空旷的房间里的寒冷。CD机里放着Tori Amos的唱片。我静静地陪小薇待着,看着火星儿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起伏闪烁。小薇说她在抽第一口520的时候总想起一个男人。黑暗中我听到小薇凄冷的笑声。
在八点多店子关门的时候。小薇会用车载我到家门口才安心。我在下车的时候会用嘴唇轻轻地碰碰小薇的脸颊告诉她傍晚回家的时候洗一个热水澡记得要拥抱着铺着黯红色床单的大床然后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上一觉。
也许每个人都会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告别。这是我和小薇结束每天生活的方式。

尾声。
周而复始。
周而复始。
周而复始。
我是一个容易被情绪控制而失去方向感的人。我可以舍弃眼前的现实却舍弃不了我存活在这个真实空间的事实。我学会在累的时候嗅着墨绿色被单上阳光的气味入睡。相信能在第二天清晨睁开双眼的时候看到匍匐在阳台黑色铁栏杆上的紫色牵牛花开。我学会在缝隙中抬头去看天空中大朵的云彩。它们甜美地像是四处奔跑的棉花糖。




这是十月的过期言语。从洁白到尘埃。演绎我的绽放与枯萎。
沙发
发表于 2004-2-16 01:27:35 | 只看该作者
谢谢你的文字。
3
 楼主| 发表于 2004-2-16 05:08:35 | 只看该作者
这是一些记录,用来纪念一些。
4
发表于 2004-2-17 23:54:59 | 只看该作者
我想
你的纪念会更精彩
5
 楼主| 发表于 2004-2-18 07:36:37 | 只看该作者

精彩……呵呵。或许吧。生存状态的问题。
6
发表于 2004-2-20 22:52:25 | 只看该作者
心的因素
不想精彩的话
那就让它更寂寞
7
 楼主| 发表于 2004-2-21 04:57:31 | 只看该作者
沉默。沉没。
我知道其实很多时候我的千言万语还不如不言不语。
8
发表于 2004-2-22 17:27:19 | 只看该作者
或许能说点什么

只是当做对现实的报复...

却说不出什么   

因为正在接受现实的报复


Ps:为什么每个女孩都有胃病...真是有些难以想象
9
发表于 2004-2-23 00:21:46 | 只看该作者
女孩子都喜欢减肥,把最好的身材展现给她喜欢的人
10
 楼主| 发表于 2004-2-23 03:59:44 | 只看该作者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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